自己每一次的脆弱和掙扎,大約他看的比誰都清楚吧。
他總是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她,他一直在她的身邊。
而真的是每一次都因為有他的存在,她再往前走的力量才會源源不絕。
他是最脆弱時從天而降的安慰,也是最絕望時永遠堅定的勇氣。
像天使似的,把所有美好的東西,帶回了自己本該荒蕪而黑暗的世界。
一次又一次地撞擊,逼迫,蘇淺如風口浪尖上的小舟,一次次地被拋向空中,又被浪花無情地卷下,浮沉在浩瀚的大海里,漸漸地被傾覆,被吞沒。
巨大的快感讓她的情緒變得比什麼時候都柔軟,眼角忽然就滑下眼淚,“裔風——裔風……”有模糊的三個字忽然從心底冒出來,卻被硬硬壓下去。
如果那樣的話會被當成責任,還是不要說了吧,剩下的時間,如果你願意,我來試試證明給你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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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折騰成那個樣子,還要蘇淺晚上做飯簡直是某人的妄想了,於是黎董很自動地訂了老婆最喜歡的餐廳。
蘇淺喜歡這間餐廳,除了菜餚美味之外,最主要是因為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餐廳裡弧形通透的落地觀景玻璃,視野開闊。
傍晚時分,窗外整個城市幾乎盡收眼底,高樓林立的萬丈紅塵,而遠處暮色沉沉,天地遼闊。
身在這樣高處的瓊樓玉宇,只是俯瞰眾生。
用餐環境裝飾得很寬敞漂亮,因為是會員制,客人大都奢貴優雅,伴著悠揚的鋼琴曲,即使不吃飯也滿足。
蘇淺因為腰痛又累,走路就很慢,又死活不準聽黎裔風的建議被他抱,黎裔風便陪著她慢慢走,不停地在她耳邊開幾句玩笑,惹得她臉紅,然後打情罵俏一番。
原本是很甜蜜的一次約會,大約上帝看他們太好了,忍不住要搞點破壞,兩人經過大堂的時候,竟完全沒有防備的遇到迎面的兩位高貴優雅的女士。
其中一位,如雲的黑髮挽成優雅的髻,纖瘦的身影,連身的呢裙,腕間是一隻晶瑩剔透的翡翠鐲,一個年過半百的女子有這樣的風姿,實在是上天的恩寵,竟是黎裔風的母親黎夫人。
而另外一位,蘇淺看過去卻愣在了原地。
未免也太巧了……
淺金色的高跟鞋,一身清秀穿著,滿頭青絲用一根檀木髮髻隨意盤起,不染半點脂粉,卻容顏絕世。
一顧傾人城,再顧人傾國。
寧不知道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這不就是在畫廊見過的Cherish嗎?她的中文名字,貌似,叫做——陳汐桐。
她跟黎夫人在一起,那麼,黎裔風也認識的嗎?
蘇淺疑惑地眨著水眸,不禁好奇地望向黎裔風,卻沒想到一向平和的黎裔風,臉上微笑的表情也漸漸的僵了。
這種氣場未免太過明顯,蘇淺的腦袋還沒短路到白痴的程度,她纖柔的身姿一怔,竟有種強烈的不安在身體內躁動起來。
黎裔風還是定定的看著那個女人,這彷彿是不受控制的反應,那道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複雜的情緒,不止是單純的冷淡,疏離,還有……
蘇淺不能再想下去,可是,當黎裔風的手越來越用力,彷彿要將她的小手捏碎時,她吃疼地輕吟一聲,可是,男人根本沒有聽見,溫柔體貼如他,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不適,為什麼呢?
蘇淺莫名有些心酸,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她這一個動作讓黎裔風回過神,他立刻又重新拉住她的小手。
陳汐桐彷彿根本沒看見她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溫柔的目光直接掠過她,投注在了黎裔風身上。
“阿風,好久不見。
”
熟絡的語氣,帶著淡淡的驚喜和愉悅,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將蘇淺的心,瞬間,打落冰窟,彷彿冷得刺骨。
思緒有些混亂,蘇淺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卻又不忍不住去想,腦海中有什麼資訊彷彿呼之欲出,她卻沒有勇氣去觸碰。
倒是黎夫人主動過來拉她冰涼的手,對她溫和一笑:“淺淺,這位是新上任的市政協副主席,美術協會的陳會長,認識一下吧。
”
氣質還是那個氣質,完美華麗,高高在上,只是黎夫人對蘇淺的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她甚為不解。
好像一夜之間就接受蘇淺成了自家人,蘇淺從那雍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