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泰熱切地盼望有一天阿波羅能對她說說話,但她卻再也沒有遇見過他。
於是她只能每天注視著天空,看著阿波羅駕著金碧輝煌的日車劃過天空。
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阿波羅的行程,直到他下山。
一到日出,她便望向太陽。
後來,眾神憐憫她,把她變成一大朵金黃色的向日葵。
她的臉兒變成了花盤,永遠向著太陽,每日追隨他,向他訴說她永遠不變的戀情。
因此,向日葵的花語就是——沉默的愛。
”
思緒一旦蔓延,竟會讓人涼到徹骨。
直到一個溫和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來這麼早?”
是林梓騫,他和那天的打扮差不多,白淨的臉龐上一雙眼眸彎彎的很溫和。
“林總。
”大家頓時熱情的打招呼。
“抱歉,我剛開會回來。
”他朝蘇淺笑了一下,不刻意的純屬問好的笑容。
蘇淺同樣禮貌地微笑回應。
“看到我的簡訊了吧,我一直等著當面問你的答覆。
”等獨處的時候,林梓騫忽然說。
蘇淺看著他真誠的眼神有點語結,其實她根本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好半天,她才準備說出拒絕的話,沒想後面忽然被同事拍了下:“嗨,你們談什麼呢?”
一個吃驚咖啡就撒了,燙得她手鬆開。
林梓騫剛慌忙的想幫她擦手,卻疑惑的看到蘇淺似乎更緊張自己的那塊手錶,她臉色頃刻變得更加蒼白了,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時,便摘下被弄髒的表,急匆匆的衝了出去。
溫水不斷的衝進雪白的池子。
蘇淺小心翼翼的沾水擦拭著手錶,終於把汙漬弄下去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又燙又搓弄得通紅的手。
“是愛人送的吧?”
林梓騫的聲音從門口悠然傳來,蘇淺抬頭,透過鏡子看見他正悠然的望著自己,“上次我見到的你‘老公’?”
“……不是。
”蘇淺不自然的低頭,擦乾手錶,把它放到幹手器下面烘乾。
剛才那一瞬間,她真的只想到曾經黎裔風送自己手錶的場景,“這個是不能摘的,……就算分開了,也不許摘,除非你不再信我了。
”
雖然離開了,但她不能失去它,那種感覺就像硬生生的把黎裔風溫柔寵溺的笑容打碎了一樣。
已經痛苦過一次,根本不想再重複。
只是她不知道,此時只靠逃避的眼神想埋藏過去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了。
林梓騫忽然十分溫柔地拉住她,“不論遇見過多麼糟糕的事情,人總要向前看的不是嗎?”
“我不喜歡你。
”蘇淺猛地抽回手。
林梓騫仍然微笑著看他:“我喜歡你,所以我追求你,不行嗎?”
“不需要。
”
“獨自一個人承擔一切不會累嗎?不會很寂寞嗎?”林梓騫看她:“就算沒有愛情,當是找個伴來陪伴自己,對自己好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對。
”
“……你根本不懂我。
”她忽然有點生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卻不屈不撓,“只要你肯讓我走進你的世界。
”
蘇淺很平靜的看著林梓騫的雙眼:“我不想再傷害別人了,我也沒有寂寞到需要人陪。
”
林梓騫沉默片刻,而後彎起眼眸:“明白。
……那麼,晚上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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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燈火如陽,四壁輝煌。
吊頂偌大的水晶燈撒下斑斑晶瑩,波光如鱗徘徊在金澄的牆室上。
黎裔風消瘦的臉頰略顯疲憊,他安靜的坐在椅中,青煙繚繞糾纏指間。
香菸已經燃去大半,蒼白的灰塵如細小的雪花自他身前散落。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仰首枕上椅背。
他因為這樣晝夜顛倒的疲勞而有些想吐,昏昏沉沉的摸索著桌上的水杯。
誰知一杯溫水莫名其妙的塞到了他的手裡。
疑惑的睜眼,才看到黎夫人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他。
“媽……你怎麼來了,不是去英國了嗎?”黎裔風疲憊的支起身子,他不想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