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是怎麼樣的人,她是個妓女,雖然老陳夫妻都儘可能不要讓她影響她,但這畢竟只是個小地方,流言傳來傳去,總會傳進她的耳朵裡。
雖然她住在唐家,美其名是唐家的人,但她的血液裡流的不是唐家人的血,而是她母親和不知名父親的,雖然沒人當著她的面罵她,但她聽過閒言閒語說她是個雜種。
“我看是很大一部份吧!”老陳一針見血的指出,“其實你不用在意,兩位少爺不會跟你計較這一點錢的。”
“不是他們要不要計較的問題。”丁沛詩柔柔的說,“是我欠他們太多人情,不能再欠下去了。”
唐家是富裕的人家,當然不會把這些小錢給放在眼裡,但她希望自己能夠早日成為一個獨立自主的女人,這樣她才足以匹配得起唐柏均。
十八歲那年的車禍,她進出醫院多次,花了不少醫藥費。
更別說這幾年,她母親一缺錢還會巧立名目來跟唐家人拿錢。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李佳如過世之後才告停。
唐柏均兩兄弟不像李佳如是個軟心腸的婦道人家,兩人都硬下心腸不再理會她母親,這令她鬆了口氣,別人可以說她不孝,但這輩子,她最不想扯上關係的就是她的親生母親。丁沛詩在心中對自己說,她要去臺北找柏均,已經三年不見,一定要去臺北找他。
這麼多年來,丁沛詩來臺北的次數可說是屈指可數,上次來臺北時的印象並不好,因為她是來參加李佳如的喪禮,她還記得那天的天氣很冷還飄著小雨,而她第一次看到唐柏均的淚水。
此刻,站在唐家位在臺北市郊的別墅前,丁沛詩竟有瞬間的失神。
這是棟很壯麗的房子,她得要仰起頭才看清它的全貌,草坪兩旁的綠樹枝葉隨風搖曳,帶來一股清新的感受。
唐家的財大勢大,她早就知道這點,但每每面對時,她的心又會不自覺的湧起自悲。
她是怎麼樣的身份,她真能嫁給唐柏均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嗎?但這個念頭一浮起,她立刻壓下。都什麼時代,還有什麼門第之見,只要柏均愛她就行了,她這麼對自己說道。
一聲聲急促的喇叭聲讓她嚇了一大跳,她連忙轉過身,就見一輛車猛然停在她的面前,空氣中還在蕩著緊急煞車的吱嘎聲。
她皺起眉頭,看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下了車。那男人一頭的金髮,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男人戴著太陽眼鏡,雙手抱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