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吸著鼻子淚眼汪汪抱了兩個抱枕和毯子過來,往地上一鋪坐在上面,又拉我過去,兩個人抵著頭開始傷心自己的傷心。最後傷痛卻被她一把癢癢抓的消失無蹤。
生活就是這樣,悲傷並不是主旋律。即使是一個人走在匆忙的城市間,即使是得到所有卻唯獨失去你,即使是安靜處脆弱到滿臉眼淚又能如何?我還是能好好的活著,我有朋友,有家人,有一個不算完美卻一直進行著的生活。
Dylan再也沒有來過電話,哪怕是一條簡訊。我依舊往返幼兒園與小區之間,看著佳佳疲憊地夾在拇指和袁毅中間。有一點很好,她對袁毅的出現漸平淡,我所求的也漸清晰。
又一年冬,佳佳終於為自己留在D市找到了原因,我站在人流中卻真的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悄悄的又去了一趟校園,要了杯奶茶坐在二樓落地窗邊,看著網球場上活力四射的學弟們,竟發現自己有些老了。
抬手摸摸臉,不禁輕笑。只有有人可以依靠時才能肆無忌憚的展現單純和幼稚,背後無人擁抱,我們的調皮和撒嬌一個人該怎麼做?
坐了一上午,將曾經走過的路又走了一遍。枯掉的紫藤架,依舊翠綠的松柏,透著寒意的長椅,鵝卵石小徑,圖書館我們坐過的座位,曾經坐在他懷裡一起翻閱的山海經和動畫製作……我默默上了二樓夾層,找出那本山海經圖校與破譯,若是我沒記錯,十巫那裡當初應該因為淘氣用黑色水筆添成了十一巫。當時,Dylan揪著我耳朵罵我小壞蛋,卻轉眼就用筆一圈,很藝術的寫下“此圖傳抄過程中失真”,然後在一邊重新畫了十巫,寫上“原圖為”。
依舊還在。
我看著書頁上第十一個長袍束髮偏偏長著漫畫中大眼睛,被我起名為“巫漫”的新巫,又看看Dylan一筆一劃在下面復原的十巫,忍不住就勾了嘴角。
偷偷撕了那頁下來放進口袋,下樓去捐書處捐了一百塊錢。走出校園心情大好。
頭頂飛機過,留下長長的一條白線。我想,也許我該飛過去看看他,問他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