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了。我上午和你一起接他們,下午講完課不和他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臧言垂著眼簾看我,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道陰影,半天才抖了下睫毛開口說,“下不為例。”
嗷,萌死我算了!
四十六 矯情到底
醜媳婦要見公婆,自然要把家裡弄乾淨。我晚上做課件白天搞衛生,把家裡的地板全部用抹布擦了一遍,又翻出臧言的書把書架擺了擺。因為不出門,還只有複試時那一套衣服和臧言之後買的兩套休閒服,在家裡也都是穿他的睡衣晃來晃去。還有網購的被褥,家裡不太夠的碗筷,還缺一個電飯煲、一個煎鍋、拖鞋……
這麼一合計我有些不淡定了。晚上臧言回家看著屋子裡處處閃亮亮,由內而外就發出柔和的光。可是那光太弱,一點也沒把我心裡的緊張緩解下去。以至於我整頓飯期間都面無表情,本來就不夠用的大腦都用來算計買什麼買什麼牌子去哪裡買了。
不過女人購物從來都是瘋狂的,第二天一天時間我掃蕩了一家超市兩家商場,守著一堆東西等臧言來接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抽搐的嘴角。老媽給我的那幾萬塊的房租錢一緊張也不覺得花著燙手,只覺得刷卡的時候特舒坦。特別是我一身皺巴巴的運動服拖著中高檔從芯兒到表的床上用品結賬時收銀員的眼神讓我特別滿足,不過回到家累的死豬一般趴在床上動不了的時候我腦中靈光一閃,捶了一把褥子吼道,“靠,丫的肯定把我當成兼職陪床小保姆了。”
臧言難得賢惠的拿溫毛巾給我擦臉,然後坐到我腿邊給我揉腿。這待遇,讓我不自覺就自我膨脹了。昏昏欲睡的時候我聽見臧言說,“緊張什麼?都是一家人。”
“嗯哼,你不緊張,是我見公婆又不是你見公婆,他們要是不喜歡我……你說,我這麼折騰他們兒子,老爺子病的時候連面都沒漏,擱誰誰能不計較啊?”
“知道心疼我了?”
我嗚嗚的哭,“我錯了,我以後天天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臧言手下用勁兒捏了下我的小腿,我抽了口涼氣,聽見他問,“酸吧。”
“嗯!”我點頭如搗蒜,“我腰也疼,腳脖子也疼,我還心口疼。”
“我摸摸,你心口疼什麼呀?”
“我怕見你爹孃,要不不見了吧,我明天回家好不好?我衣服都在家裡放著,嗯,我都沒衣服穿。”
“別怕,跟見自己爹媽一個樣。”
“不見成不?”
“不成。”
“那你的手往哪兒摸呢?”
“你說你心口疼,我檢查檢查。”
“小臧博士,小臧教授……呀呀,我明天下午還的講課……你別……”
我用顫抖的四肢為慘淡的週六畫上了句號。週末的陽光也不一定很美好,早上被人扛起來套好衣服推進洗手間洗漱。我翻箱倒櫃想找一管鞋油,也學黃小仙兒發一次暈,人家染紅牙我染一嘴黑牙好了,這樣就可以找藉口跳上火車把家還。可是,我連抽屜裡臧言掉下的短頭髮都找到了也沒找到鞋油。我聽見臧言在外面不緊不慢的說,“第一次見面,遲到了不好。”
唉,那就不遲到吧。我快速的洗臉刷牙,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還是覺得形容憔悴,眼睛下面出現了黑眼圈。氣哼哼的出去找臧言算賬,指著自己的眼睛說,“你看你看,都是你慾求不滿,我都有黑眼圈了。”
臧言皺眉,“你知道我慾求不滿怎麼就不能主動一點?”
我氣的想哭,我怎麼就沒看出他是一匹純種悶騷腹黑麵癱狼呢?我當初眼睛難道長到屁股上了?還把他當作一塊閃閃發光的寶貝一樣屁顛屁顛的緊追慢趕。至上一次聖誕節前見面我還以為他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風華絕代的翩翩好兒郎,怎麼突然間就成這樣了呢?難道是惡魔附身?聖母瑪麗亞,請賜予我一雙穿透表面浮華看到內裡衰敗的明目吧,啊~~
“丫頭,衣服會有的,電腦也會有的。”
我惡狠狠瞪過去一眼,沒見過這麼抽風無良腹黑悶騷面癱的怪異男,我,我我我,我自戳雙目。
心情不佳的坐到後面,盯著某個人的後腦勺在心裡來了幾次竹林劍客會。機場看見老爸老媽並肩走出來的時候我擺出來的笑臉瞬間就瓦解了。老媽大老遠的招手,“佳佳,佳佳,這裡。”
我抬腿衝著臧言屁股就是兩下,還不解恨的捶了兩拳,最後擺出一個排山倒海的姿勢準備推出去一掌。丫的太讓我傷心了,還笑,還敢呲著白牙笑。還說什麼衣服會有的,電腦也會有的。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