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薰香有、有動過一些手腳……”
晴天霹靂!
胤禛身子微晃,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的皇額娘生前極受皇阿瑪寵愛他是知道的,她的身體虛弱……也確實是從懷孕後開始,產後因小公主早夭更是衰竭得厲害,甚至精神恍惚,他一直以為她是受不了喪女之痛,心如死灰……
好久,他才漠聲道:“宮中其她的妃子呢?也動過手腳了?”
“皇上雄才偉略,對後宮掌控能力極強,娘娘輕易不敢動的……”賈元春益發小心翼翼了,她知道如今只能盡力讓爺知道她的用處了,不然以爺的性子和能力,想要她一個小小的侍妾無聲無息地消失只是一句話的事。
也是,以她的隱忍和心計要爭寵還用不上那些手段,上輩子要不是最後是他坐上皇位而不是她一心期盼的老十四,大失所望下暴露了她內心一直以來的想法,他還真真小看了他的親生額娘呢,也是從那時起,他才轉過頭關注起自己的後宮,知道了在潛邸前的一些事。
“四大家族?”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跪伏在地的賈元春根本看不到,“現在有沒有跟十四阿哥或其他皇阿哥聯絡?以前的事,留有暗帳吧?過段時間請你的母親和祖母來看看你吧,我想你們會有很多話要談的……希望最後的結果能讓爺滿意。”
“……是。”
直到胤禛離開,賈元春仍癱跪在地,她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透溼,渾身的肌肉骨頭彷彿不是自己的,真正見識了胤禛的威壓,她壓根就起不了一絲反抗的意識,如今人離開了那驚駭畏懼之感依然留在她心頭。
她腦中想的只有怎麼樣說服她的祖母和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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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宜爾哈。”
“爺?”蘇宜爾哈放下手中的針線,回抱著這個一進來就摟著自己不說話的男人,感覺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哀傷氣息,也不問,過了一會兒才道:“想吃什麼,妾身給您做。”
胤禛臉上不由綻了抹笑,他的小蓮花這是把他當孩子哄呢,心情不好就給他做好吃的……算了,感傷這種東西向來不是他所好,他也沒那個時間,什麼事到最後還得面對。“難得你這麼關心爺,爺也不客氣了,來幾個清淡的疏菜就好。”
這是大晚上好不好,還不客氣呢?你爺誰啊……她心裡碎碎念,原想著最多煮碗麵罷,沒想到這人會順杆爬。
正要下床,他拉住了她:“算了,你身子還沒好,又做針線又下廚的,可別熬壞了。”
他體恤她,她又怎能看著他心情不好而什麼都不做呢!她淺笑著拍了拍他的手,“兩步路而已,又不是多勞重的工作,還能累壞?你也知道我的身體,健康著呢。”
“健康也不能可著勁折騰……我還想你伴著我過完這一生呢。”
她一怔,第一次聽到他這種類似於承諾的話。遂即,一雙妙目似笑非笑地瞪他:“放心吧,以您一辦差就忘我的狀態,妾身肯定活得比您久。”
他無奈:“也就你敢這麼說。”心裡卻明白她在躲避……唉,確實還不到時候,等吧,反正他有的是耐心。
“妾身是說真的,養生最基本的,一日三餐要及時吃……”
他笑:“不是有你嗎。”笑容裡有著難以察覺的狡黠,有了上輩子的教訓,他怎麼會不注意養生呢,只不過看著她關心他,細心囑咐蘇培盛記得按時給他端上飯菜,出門給他捎帶點心……他就覺得心暖暖的,很舒服。
她無語,他這是賴上她了?!
他拿出披風包起她,再雙臂一摟抱起她:“好了,既然你一心想為爺下廚,爺陪你去好了,給你打打下手。”
“不是君子遠庖廚麼?”她訝異地瞅著他。
“爺還能叫規矩禮法綁死?”他嗤鼻,他都在她身上破多少例了,她沒發覺啊?
她黑線,他不是向來標榜規矩嗎,整個雍親王府差不多都給他整治成一軍區了,就是後院這些女人也都輕易不敢越雷池半步。敢情他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好了,趕快做吧。”
她白了他一眼,找了個沙鍋用水略淘了下米,就開始煮粥。反正她正在坐月子,順理成章地指揮他洗青菜、摘海瓜子——因為她要用羅勒炒海瓜子、殺魚……看著他微皺著眉,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後來鎮定地運用上內力解決……她承認,她看得很歡。
反正一個人是做,幾個人也是做,中間的空檔她又做了好幾碗雙皮奶,讓人給元壽和冰雅端了去,剩下的春雨和芳茶她們愛吃也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