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他守候、維護,那麼他會去做,不再像上一世,任著動過心的女人在後宅權利爭鬥中愈陷愈深,無法自拔。
“四阿哥?”他怎麼不說話,就這樣看她?蘇宜爾哈嘴角微抽地出聲提醒,還讓不讓她上馬車回府了?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他淡淡道。
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就算當著她的面走神,也能若無其事地端著一張沒表情的冰山臉……
一路到了鈕祜祿府。
蘇宜爾哈下了馬車,凌柱和章佳氏等人早在門口迎著——當然,迎的是四阿哥。凌柱接到四阿哥送來的那十幾個大漢,心中真是又驚又怒,驚的是他的女兒遇險,若無四阿哥與簡親王路過,極可能遇發生什麼無法挽回的遺憾;怒的是,經審問,此事居然是有人預謀陷害……
章佳氏更是提心吊膽,儘管知道了蘇宜爾哈沒事。
夫妻倆一商量,覺得四阿哥可能會送蘇宜爾哈回來,便吩咐了下人時刻探聽來報,這才有了門口迎接的事。
“小女的事……多謝貝勒爺了。”凌柱行了個大禮,一臉感激道:“府內已準備了酒席——”
“自己人,大人不必多禮。”四阿哥微擺了下手,“我剛辦完差,還要趕著回覆皇父,酒席……就不用了。”
章佳氏剛確定女兒沒掉過一根頭髮,此時亦轉了過來,看四阿哥的目光也多了些柔軟,“那,四阿哥有空再來坐坐……”
蘇宜爾哈腦後滴汗,額娘哎,您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啊,叫他有空多來坐坐?
不過想著路上確實多虧了他,便轉了個身,在裝載著行李的車馬裡開啟一個箱子,從裡面提出一個兩斤大小的竹筒,遞給了四阿哥,在他訝異的眼光中略不自在地說道:“這是我親自釀的酒,度數不高,對養生……挺好的,不過每次不要多喝。”
說完又行了個謝禮,站回章佳氏身旁做乖女狀。
竹筒青翠碧綠,抱著它還能聞到竹的清香,桶底在竹節下一寸處雕了四個雲形凸腳,桶上用細刀雕畫了一幅青山秀水垂釣圖,筒頂有左右兩端挖了小圓洞,圓洞用細小的藤蘿編了個提手,看起來很牢固,又充滿天然野趣。
如果這個竹筒也是出自她手,那還真不錯。他想著,臉上便漾出淡淡的笑容,看呆了眾人。待他遠去,蘇宜爾哈還在想,怪不得後代的人將冰山發笑列為魅力榜前三,果然有理啊,四阿哥笑起來居然這麼好看……話說,他平日裡不笑,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哈哈。
“什麼時候釀的酒,我怎麼不知道?”凌柱看向蘇宜爾哈,語帶嫉妒,他這個父親都還沒喝過女兒釀的酒呢。
章佳氏則拍了拍她:“這次就算了,以後不可如此沒規矩。”當著眾人的面送男子禮物——即便這個人是她未來夫君,也是不對的。
“這不感謝他麼。”蘇宜爾哈俏皮地眨了下眼,又側頭對凌柱道:“我那裡還有三個竹筒呢,本來就是給家人帶的手禮……”
進了府,蘇宜爾哈問起四阿哥送來的那些人,凌柱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跟你額娘會處理好的。”
這事可能涉及到幾位姨娘,想了想,她也不再過問。
安敏的婚事進行得很順利,這次章佳氏有長媳富察氏在一旁幫手,又有過辦喜事的經驗,且是低嫁庶女,倒也不像上次那般興師動眾,族中親眷添妝也不過看在凌柱和蘇宜爾哈的份上多了那麼一兩分罷了,連她向來交好的裕親王府的敏芸庶福送來的添妝禮也不過赤金絞絲東珠鐲一對、嵌絲琺琅彩蝶戲花簪一對,綢緞六匹。
在他塔喇。努達海由族中長輩陪同前來迎親,向凌柱和章佳氏叩頭的時候蘇宜爾哈利用空間看了他的模樣。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有著長年練武人的精壯身材,方型臉,長眉虎目,看著挺精神,說話也有理有據,規矩也不差,想來也只是名字與腦殘相同吧,滿族八旗子弟姓名字相同的實在比比皆是。
他是多位長輩相看了都說好的,應該不差。
安敏要是能從此安份守已地相夫教子,也許能幸福一生吧。
蘇宜爾哈想著,昨夜她拿著添妝禮過去時安敏略紅潤的、帶著不甘的眼及那句“至少我是穿著大紅禮服出嫁”的話。
大紅禮服嗎?
如果可能她更想穿白紗禮服啊。
何況,她從來就不曾期望能在這時代收穫愛情。
愛情是什麼,忠貞嗎?連提倡一夫一妻制的現代也不定多少人能做到。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