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神通。
“光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你根本就是不安分的料。”她無法理解莊主為何會喜愛這般脫序的姑娘,而不愛她家小姐。
“翠姐姐要拉我去哪裡?我的時間有限,不好去嗑瓜子泡春茶。”乞飛羽急著想溜,免得被抓到。
翠菊揪著她不放。“不成,你給我回來。”
兩人在拉拉扯扯中驚動了正在繡花的宋沐蝶,她放下繡針一看,小巧的嘴頓時大得足以塞下兩、三顆雞蛋,回過神後,她不敢置信的噗哧一笑。
“羽兒,你在跟誰嘔氣?莊主看了肯定會氣炸。”她太任性了。
“誰理他,氣死最好,省得日後嚇死人。”她小家子氣地咒他。
“吵架了?”
“懶得和他吵啦,那個人是大詐包,我管他去死。”他不要我管,我也不用他管,兩兩打平。
眉峰微顰,宋沐蝶以姐姐的口吻教訓道:“開口閉口都是死,他要真有個意外你不難過?”
“我……人家說氣話嘛!他兇我耶!”乞飛羽孩子氣地抱怨著。
“莊主哪天不兇人?你是被他慣壞了,一點小氣都受不了。”娶到地肯定是莊主不幸的開端。
遲早被她氣死。
“哪有,我一直很乖、很聽話吶!是他不講理欺負我。”她像個愛告狀的小女孩般強詞奪理。
宋沐蝶露出不予置評的表情,“羽兒,多為莊主設想一下,你對他而言比生命還重要。”
“人家是有一點了解啦!可是他真的很過分,不如你去幫我罵他。”多一個人出出氣。
“我?!”她為之失笑的搖搖頭。“你真是好姐妹,推我去送死。”
“瞧,你怕他吧!可見他為人多陰險狡詐,動不動就拿人命開玩笑。”她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宋沐蝶和翠菊兩人簡直不知要怎麼說她才是。看似小孩子天性其實世故,全莊也只有她一個人不怕莊主,甚至還帶頭興風作浪,她還好意思數落人。
偏偏她就是這點輕狂討人歡心,讓人壓根生不了氣地由著她胡鬧。
“嘿嘿!你們也認為他很壞對不對?晚上我們搬小石子放在他的床鋪底下,等他一躺上去……”她興奮得眼睛都發著光。
頑皮的惡作劇。“羽兒,你老實告訴蝶姐姐,你喜歡莊主嗎?”
“喜歡呀!”她毫不考慮的回答。
“你愛他嗎?”
“愛?!”她呆了一下。“這個問題好深奧,我可不可以跳過?”
“不行。”
“蝶姐姐——”她撒嬌地放軟語調。
“叫姑奶奶都不成,你想逃避到幾時?”大家都太縱容她了。
她是聰明人,有些事不用點破她也心知肚明,只是慣於去逃避,不說出口當是太平。
眼底倏地閃過精光的乞飛羽不如願的嘟著嘴,“人家都委屈答應嫁給他這塊大冰石了,你還要我怎樣?剖心掏肺以明真心嗎?”
“你喔!明明心裡在乎得要命,嘴上卻刁得很,死不鬆口。”愛上她的人真的會很辛苦。
死蚌殼一個。
乞飛羽眨了眨眼一笑,“誰管他是圍是扁。你們要不要出去逛逛?”
“現在?!”
“難道還挑良辰吉日呀!要不要上香問神明?”乞飛羽誇張的雙掌合十故作虔誠。
“還調皮,你不擔心莊主會憂慮你的安危?”她真是沒一刻安分。
“他自己說不要我管,我聽話不成嗎?”難得當一次好姑娘嘛!她說得很嘔。
“你……”真是拿她沒轍。“敗給你了。”
“蝶姐姐要走就快哦!不然那四隻青面獠牙的鬼一到,我可顧不了你。”她沒什麼義氣。
宋沐蝶可不想早死。“我想還是免了,山莊的戒備森嚴……”
“有狗洞呀!”她一指先前的發現。
“哎呀!我的好小姐,你不會要我們陪你鑽狗洞吧?”驚呼連連的翠菊是打死不從。
“狗洞最方便了,只要腰一彎趴下去,手腳劃呀劃的往前扒就滑過去了。”她作勢要示範鑽狗洞的技巧。
“不……不用了,我們這一身衣服不適合沾土。”開玩笑,那麼大的人鑽狗洞能看嗎?!
想想也對,她們的穿著是不太方便。乞飛羽搓搓腮幫子思忖著。
她看看牆的高度再瞧瞧兩人的身形,心頭盤算著掉下來的機率,地面似乎很硬,不知會不會疼死人?況且她的功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