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絕對不可能叛宗?”段天涯面色古怪的重複道
話音剛剛落下,大殿之外猛然傳來一道陰沉的聲音:“多謝宗主對我如此的信任有加,看在這一點,我會留你全屍”
聽到這個聲音,金嶽宗主再也站立不住,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他失神的說道:“為什麼?”
大殿之外那道聲音的主人,此時終是站到了月無涯的身邊
正是之前一直和段天涯走的較近的那名黑衣老者。
他此時靜靜的看著金嶽宗主,片刻之後,方才沉聲說道:“你記得二十年前派人擊殺的那個漠北蒼鷹嗎?那是我的弟弟,親弟弟。”
金嶽宗朱閉上了眼睛,再也說不出話來。
或者說,再也不願說話。
金嶽宗身邊的一位長老模樣之人開口大罵道:
“陳天印,你弟弟就是個淫賊,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殺了他有何不對,他能走到那一步,你身為兄長,有無可推卸的責任。你,你竟然因為這種事,竟然背叛宗門,你……”
陳天印猛然發出一陣狂笑,笑聲打斷了那人的話,那人憤怒的說道:“你笑什麼?”
陳天印面上的神情突然變的極為的古怪,許久之後,他輕聲說道:“其實,我才是漠北蒼鷹”
說完這句話,不顧對方呆滯的目光。
他立刻向著段天涯使了一個眼神,隨即段天涯輕輕的揮了揮手……
大殿之內,立刻出現了兵器相碰的聲音。
那其中不時的夾雜著淒厲的慘叫
許久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大殿之內,又多了七八具屍體。
段天涯立刻向大殿之內那些人揮了揮手,那些人立刻轉身離去。
整個大殿之內,只剩下了滿地的屍體以及段天涯和陳天印兩人。
待到許久之後,段天涯和陳天印相視一眼,陰陰的一笑。
隨即,他們的身上,猛然升騰起極為濃郁的黑芒,下一秒,黑芒猛然擴散開來,不過片刻,便是充斥了整個大殿之內的空間。
大殿之內,黑氣湧動。
黑氣持續了很久。
待到黑氣散去之後,再次露出了滿地的屍體,和兩人的身影。
此時,大殿之內的那些屍體,竟然不復之前的飽滿,均是變的皺巴巴的,像極了一具具風乾的屍。
而與之相比,段天涯和陳天印兩人身上的黑芒,卻是比方才更加的濃郁了
從其身上的氣息判斷,修為竟然比之前強了不少。
“感覺如何?”陳天印突然說道
段天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隨即面上露出了沉醉,他輕聲的說道:“非常的好”
陳天印哈哈大笑
……
與此同時,北磬宗類似的一幕也在上演著,只不過,那裡與金嶽相比,則是想對平和……
北磬宗主殿之內
眾人商討完宗內大事,卻無人離開。
北磬宗主感到極為的詫異,他不解的看了看身邊的眾人。
以為眾人仍有要事相商。
就在這時,宗內執事莫無道突然緩緩的踱步而出,站在了大殿的正中間,一臉笑意的看向了他。
北磬宗主微微一愣,隨即疑惑的說道:“無道,你這是……”
莫無道仍是一身白袍,看上去一身仙風道骨。
他笑呵呵的向著北磬宗主說道:“宗主,我有一事相求”
北磬宗主沒有說話,因為他隱隱的感到了一絲怪異。這怪異的來源,便是此時站在對面的莫無道。
莫無道似是沒有在意北磬宗主的沉默,他只是繼續笑呵呵的說道:“極北四宗,雖然北磬隱隱為尊,可是放眼幻月,仍是不足為傲。宗主之才,可守宗業,卻難以將之發揚光大。”
“所以,呵呵,宗主,退位吧,你操勞了半生,如今就此卸下身上的千斤重擔,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與妻兒享享清福,豈非妙哉”
北磬宗主猛然站直了身軀,沉聲說道:“莫無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莫無道依舊一臉笑意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倒是你,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我在說什麼”
北磬宗主冷哼一聲,眼神變的有些危險:“你想造反?”
莫無道緩緩搖頭輕嘆:“哎,給你指了一條陽光大道,你偏偏不願意走,既然如此,只能過那奈何之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