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時黑時暗,只是沒有絲毫聲音,但看到這,那帶領之人已經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了,藉著那畫面裡偶然閃過的明光,那肯定是雨夜裡那一閃而過的電光了,他看到了封存在袋子裡的所有物事,只不過分別握在不同的人手裡,除了那四把刀片。
畫面裡顯示出來的不僅僅只是七人,而是八個人的戰鬥場面,七人對八人,強烈而有明顯的優勢,但從對峙到倒下,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優勢明顯的七人全部倒下,此時畫面仍在繼續,直到最後兩人在隔了半小時左右先後離開現場的時候,畫面才因為刀片主人的離開而完結。
雖然無聲電影結束了,但畫面裡顯示出來的那執劍的第八人完全是一副年輕面孔,但就是此年輕面孔卻給了眾人以震驚,此人完全是在以命博命,從八人開戰到最後七人倒下,此人除了格擋之外就只出手八次,但只這八次出手,卻連續七人都倒下了,而且都是命中左胸,那暴雨寒夜裡凜冽卻又一閃而逝的致命寒光,看到這些,無不讓人感到心悸。
此時,年青道士已是一頭大汗淋漓,臉色也微顯蒼白,微微喘息著,想來支援這麼長的畫面顯示也是消耗了他很大精力的。
“呵呵,瘋人,看來這拿劍的傢伙比你還瘋狂啊,不要命的主。”山羊角男子歪著頭,嬉皮笑臉的看著紅髮爆頭男子說道。
“嗯!”紅髮爆頭男子依舊還是無絲毫表情,似乎對先前看到的那些東西無動於衷,只不過他眼神裡閃過幾道莫名光彩。
“哦,動心啦,沒關係的,給你機會,到時候我絕對不出手,機會都留給你,哈哈,哥們夠意思吧!”山羊角男子似乎對他很是瞭解,依舊笑呵呵的說道。
而先前那帶領之人更是喜歡了心,沒想到這年青道士還真是個異人,居然這麼快就讓那幾乎是死案的案情有重大突破了,這場雨夜的兇殺案居然還有第八人在場,而且明顯是兩幫人在爭奪寶物而引發的。
就在這時,年青道士再次發話了:“不是說屍體在停屍房裡消失不見了嗎?麻煩再帶我們去看看吧。”
聽到這話,帶領之人一時間對著道士好感大增,有點擔心的看了看年青道士那有點蒼白的臉,同時更拿眼瞥了一下旁邊站著的兩人,似乎在說,這才是人說的話,看到他這眼神,似乎讀懂裡面含義的山羊角男子嘴角流露出一抹嬉笑,並未做出絲毫反應,但那紅髮爆頭男子此時卻嘴角一咧輕哼一聲,那帶領之人只覺耳邊好像突然有暴雷炸響,頭暈耳鳴不已,臉色蒼白的他站定之後,望了望身邊那一臉似笑非笑的三人,卻不敢再有絲毫不當舉動了,只是悶頭帶著三人向停屍房方向走去。
來到停屍房後,年青道士如先前一般,徑直來到第三個停屍臺旁,同樣一指點出,黃光瀰漫,上面卻只顯示了三分鐘的無聲畫面,但這三分鐘卻讓在場的四人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來是有人從停屍房第三格底下的停屍櫃裡鑽出,只見那人黑衣蒙著頭臉只三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將六具屍體給搬走放進了櫃子裡,想來是那地下還有接應之人吧!可奇怪的是,停屍房的牆壁不僅是混凝土鋼筋結構,而且還有兩尺厚的鋼板隔離帶,但居然被人毫無生息的鑽了進來,外面警戒的小隊武警卻無絲毫反應,而且在事後居然查不到這裡有絲毫被人動過的痕跡,這一切不得不再次讓人再次驚歎。
可驚歎歸驚歎,但事實終究是事實,這時候,年青道士倒是第一個發話了:“這事情有點棘手了,居然盜門中的人也參合了進來,現在就看哪方先找到那個傢伙了,不然我們這次可能要失手了。”
山羊角男子嘻道:“好啊,好啊,越亂越好,總算是有點意思了,你說是吧,瘋人!”
不一會兒,四人已來到了公安廳另外一邊的刑偵辦公室,很快聶妖的畫像以及最後逃脫之人梁進的畫像就被年青道士給畫了出來,此時,辦公室已圍滿了聞訊而來的大大小小警員,但早已激動莫名的幾位警局高層卻絲毫未予理會,只是催促著電腦前忙碌的一男一女兩人,而怪異三人組從年青道士描出畫像後就倒在了一邊的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姿勢,雙腿翹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無節奏的敲打著,似乎並不在意其後的結果。
隨著滑鼠點選以及其後印表機的不斷蠕動,一張張白紙黑字顯現在了眾人面前,還沒等幾位警局高層拿到手,一摞白紙已經被那山羊角男子拿在了手中,隨著他一張張的翻開,上面紀錄的資訊呈現在了三人面前。
聶妖,男,1986年生人,時年二十,湖北沔陽人,大學肄業,---,疑與一年前江漢市黃金臺兇案有關,現去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