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
安以諾心驚,莫非昨夜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不然,為何連連打電話給她?若是,他真的知道了,那麼他派保鏢過來找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若是以往,她會覺得她爸爸是愛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而擔心她出事,接她回家安穩她。可是如今,她卻不能那麼愚蠢的想了。他騙了她那麼多,還不是為了他自己?竟然連方子銘,都是他安排給她的。那麼,他或許沒真的愛過她這個女兒,他愛的只有他自己吧。
若是事實真如她所想,如今她給安氏如此的抹黑,那麼回去的後果,不想便知。恐怕,這輩子她都不會見到天日了。
“哦,我在洗澡,馬上就出去換衣服,”安以諾聲音也如那保鏢一樣平淡無波,“你到一樓客廳等我一會。”
門外的保鏢遲疑了一下,然後說,“好吧,我就在客廳裡等小姐。”
“等等,”安以諾聽見他要立刻的腳步,立刻叫道,“我記得我好像鎖門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保鏢來的時候門的確是鎖著的,自然不知道這是安以諾的試探,於是如實的說,“我從門口的花盆中拿的鑰匙。”
“恩,”安以諾笑著說,“我爸爸記憶力還蠻好的,我告訴他一次,他竟然就記住了。”
保鏢遲疑了一下說,“總裁給方少爺打的電話,好像是方少爺說的。”
“哦,是這樣啊,”安以諾佯作埋怨道,“爸爸也真是的,都不來問我,去問他。”
“小姐,你忘記你手機打不通了嗎?”保鏢疑惑的問。
“啊,我忘記,我手機好像是丟了,”安以諾再一次的恍然大悟道,“我手機裡還有重要的客戶聯絡方式,你想辦法幫我找回來吧。”
保鏢當時接到命令,是1個小時之內務必把這闖了禍的千金帶回去,如今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若是她在說下去,又加上開車的時間,恐怕要超出時間了。焦急的他立刻應道,“好,我這就去安排。小姐,您快換衣服吧,總裁他好像很著急。”
安以諾立即重拾往日的驕縱,呵斥道,“你在外面,我怎麼去取衣服?你是想要我光著身子,讓你看?!”
保鏢當即驚慌,立刻道歉,“對不起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就下樓,在客廳裡等你。”
“滾!”安以諾呵斥道。
隨即,聽見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和關門聲。這時,她才快速的從浴缸中站起,跑出浴室。她先將臥室的門反鎖,然後找了件運動裝,匆匆換上。
又翻出了些首飾和現金,利用床單,從二樓爬了下去。
由於當時天色已黑,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爬樓的行為。她腳步剛一落地,立刻抄近小路繞到了小區的西門,靠近市場的那個門逃跑離開。
第二天,四處遊蕩的她在街上的報攤上,赫然看見了以她為主角的,頭條新聞。
……
從墓地出來後,安以諾找了個沒人的小山坡倚靠在樹旁坐下。翻了翻口袋,那天晚上她並沒有帶出多少錢。銀行卡什麼的,她都不敢用,一用她爸爸就會知道她在哪。
如今她已經是他的棄子了,她現在可不能回去自投羅網。若是此時自投羅網,她不敢保證,他為了穩定這個局勢,闢除這個醜聞,會讓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等這件事稍稍平息了一下,然後她再在公眾的面前出現,到時候,他即便是想懲罰她,也不能封殺掉她。必定,這件事平息了後,她還有利用價值。只是,顧家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誘惑。雖然如今丟擲這個誘惑,他會懷疑她的能力,而不屑。可是,過段時間,事態就未必如此了。那樣,她還有翻盤的機會。
想著,她覺得她首要的事情是應該拉攏到一個聯盟。她如今的情況,根本不適合拋頭露面,更是沒有任何實力去和她們對抗,就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是有些問題。
而,她可以拉攏到的聯盟,真是少之又少。首先,她外公,早已在她想要在他的點滴裡偷偷注射藥的時候,就已經對她寒了心。如今她弄成這樣,去找她外公,她外公都未必會信了吧?也許,還會以為她又和和她爸爸合謀設計呢。
而其他人,但凡和她爸爸有仇的,和方家有仇,和白如冰有仇的,哪個不是她的敵人?
她苦思冥想,最後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楚炎。
楚炎,是她那個野種姐姐最好的朋友,因為她姐姐的原因,他對她一直都不錯。前些日子聽白如冰墨跡,他在xx研究所,xx實驗室做調香師呢。若是她找到他,並告訴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