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嗚嗚……”
“滾下去,”祁冥幾乎是咬著牙說,“別讓我說第二遍。”
陳芯蕊頓時止住了哭聲,詫異的看著和她記憶裡完全不同的祁冥。早已花了的妝在她臉上抹出花黑一片,噁心可怖。
祁冥瞥了一眼仍舊沒有下車意思的人,立刻拉開車門下車。走到副駕駛那邊,將車門猛地開啟,將車裡的人強制拉了出來。
陳芯蕊雙手扒著車門,死活不鬆手。嘴上仍是嗚嗚的哭咒著,“嗚嗚……哥,你欺負我……為了一個賤人生的野種,你竟欺負我這親妹妹……嗚嗚……”
祁冥扯著陳芯蕊的手一震,儘量讓聲音平淡的問,“你剛剛說什麼?”
陳芯蕊已經哭得昏頭暗地,驕縱的她竟以為祁冥是對她心軟了,於是幾乎是吼著重複剛剛的話,“我說你親疏不分!為了一個賤人生的野種,竟然欺負你親妹妹!”
祁冥只覺得大腦轟的一下,若是現在他在不明白小人兒為什麼發火,他就白活了。他心中絞痛,更是痛恨自己剛剛妄自下結論去質問她。
若說,他之前還對這個滿臉花黑的一母同胞的妹妹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如今也都化為烏有了。他猛的一用力,硬是強制將陳芯蕊拽開,用力關上車門。
陳芯蕊“啊——”的一聲,然後跌坐到地上。看著劈開的美甲,疼得“啊啊”亂叫。
祁冥看也不看她一眼,冷聲道,“你最好祈禱妖妖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立刻向電梯跑去。
陳芯蕊又是一驚,看著他的背影大吼道,“我是你親妹妹啊!”
“從今以後不是!”
一聲冰冷又絕情的話,衝擊著陳芯蕊的耳膜,刺激著她驕縱的心。直到那身影消失,她才緩過神來。
她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該死的賤人!”
她生氣的用力握緊拳頭,似祁妖顏就會因此碾碎在她手心一般。可是她卻忘記,她剛剛劈裂開的指甲。
“啊——嘶——”
……
祁冥反反覆覆的撥打小兒的電話,可是奈何小人兒關機。待重新回到剛剛出事地的時候,人群已經散去,一個保潔正在拖地。
“大姐,”祁冥走過去詢問,“你看見剛剛在這裡,一個穿淺粉色裙子的女孩了麼?”
保潔未抬頭,只是繼續拖地嘆了一口氣,“看見了,看見了。要不是她,我也不用在著反覆的拖地。那孩子也真是的,滿腳是血,也不知道找點紙著包上,就這樣走……我拖地也就算了,她就不知道疼麼……哎,現在的年輕人啊……越來越讓人不懂了……”
祁冥在聽到“滿腳是血”的是,他的心猛然收緊,疼得讓他呼吸都輕顫,她受傷了?
“大姐,”祁冥焦急的拉著保潔大姐的手臂,“求你告訴我她去哪了?”
保潔這才抬頭看著這一臉焦急,滿臉痛色的小夥子。心中突然想到,剛剛這邊發生的事。
她當時雖然沒走進人群去看,但也大致知道情況。又聽人說這三個人都長得極好,穿的極好,便都猜想是豪門子弟。而如今看著眼前這年輕,穿著高貴得體的小夥子,她很難不聯想到剛剛撇下那可憐的小丫頭,帶著另一個刁蠻的女人走的那人。
保潔大姐年齡大約五十歲上下,為人也直懇。她心下不滿,立刻抽出手臂,面帶責備,“早幹嘛去啦?那丫頭還那麼小……哎,作孽啊……”
祁冥心中的痛頓時又加重幾分,當即繼續央求,“大姐,求求你,告訴我……”
“從那邊電梯下去了,”保潔大姐也不想拖延時間,心裡還是希望這小夥子能找到那小丫頭的,於是指著電梯說,“估計現在早就出商場了,哎……”
“大姐,監控室在幾樓?”祁冥焦急的問。
“二樓。”
保潔的大姐的話音剛落,祁冥已經衝向了電梯,絲毫沒有往日的沉穩。
……
此時的安以諾已經離開監控室,去了經理辦公室,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她心裡反覆的想著祁妖顏受傷時候的樣子,心裡暗爽。但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祁冥去而復返。
祁冥來到監控室後,保安認出了祁冥就是剛剛事情的當事人之一。想要尋找各種理由,拒絕祁冥查監控。
祁冥冷哼一聲,面色極寒,聲音極冷,“你問你老闆,安家確定要和祁家做對嗎?若是如此,我祁冥奉陪到底。”
保安心中一驚,雖然他不能確定面前的人是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