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笑?鬱瑾風想想那場面就一陣惡寒,那人要是能笑,恐怕太陽會從西邊出來吧?別說對方是個女孩子,就是他對著男孩笑,對方恐怕都受寵若驚吧?
鬱瑾風頂著額頭上的黑線,點了點頭,“難以想象那個場面,想必那女孩會暈過去吧?”
想想那場面,祁妖顏忍不住咯咯笑起來,“瑾風你又不比哥哥他差,女孩不暈是因為你笑的太多,她們暈不起呢。”
鬱瑾風頓時覺得頭頂有一陣烏鴉飛過,暈不起?好吧,他知道錯了。
……
下午。
整個下午的學習很平靜,安以諾沒再來挑事。祁妖顏學的也很認真,很快就到了4點。在顧顏夕的提醒下,她看了看時間,然後伸了一下懶腰,收拾好東西,和顧顏夕告別。
通常情況下,這個時間鬱瑾風會在會客室等她。而今天,當她走到會客室門口的時候,見到的卻不只是鬱瑾風,還有祁冥。
她腦袋有點蒙了,“哥哥,你怎麼會來?”
聽到她問這話,祁冥臉立刻黑了下來,“怎麼,不希望我來?”
祁妖顏在心裡翻了白眼,這貨真是一遇到鬱瑾風就抽風,姑且原諒他一回。她歉意的看了鬱瑾風一眼,“瑾風,那今天我就和哥哥一起走了。”
瑾風?聽見這稱呼,祁冥鳳眸微眯,周圍空氣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鬱瑾風絲毫不受那寒意影像,微笑著和小丫頭點頭,“好,明天早上見。”
祁妖顏心裡打著寒戰,同時暗自佩服鬱瑾風的定力,“好。”
話音剛落,她就被強制的提拎起向外走,直到進了電梯,祁冥才把她放開。
剛站穩腳步的祁妖顏真想破口大罵,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做了,“祁冥,你又發什麼瘋啊?下次你發瘋前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裡準備成不?”
話剛脫口而出,她便後悔了,看那頭頂上射過來的利刃般的的視線,她咬著嘴唇,縮了一下脖子。
“你剛剛叫我什麼?”祁冥聲音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怒氣,但是卻比以往更加的冷然。
她雙手緊張的揉捏著裙襬的布料,半耷拉著頭,眼睛卻是撩起看向他面無表情的臉,“祁……冥。”
祁妖顏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她現在像極了伸出腦袋,等待被砍頭的刑犯。她甚至覺得,被砍頭也沒可怕,可怕的伸長了脖子等待被砍的過程,人間最痛苦的煎熬也不過如此。分分秒秒的想象著被砍時候的痛苦,人家劊子手刀還沒落下呢,自己卻已經把自己砍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站在那半耷拉了著頭,伸長了脖子,在自己意識裡既哀怨又傷痛的不斷的砍著自己。臉上懊悔,痛苦,憤怒等表情正專注且糾結的替換著,卻突然聽見一聲,“傻站在那幹嘛那?怎麼還不出來?”
她猛的一驚醒,抬頭看去。祁冥站在電梯門外,右手扶著電梯門,似防止它閉合。他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可是眼裡卻似含著笑。
含著笑?祁妖顏覺得自己是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向外走。待走出電梯,走到他跟前,她才確定,她確實是眼花了。不過,在那幻覺裡,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哪怕只是眼睛微微有笑意。
她看著前面走著的人,心裡暗歎,祁冥的腿可真長。她這小短腿著實不給力啊,她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後面跑,真心的不甘心那。估計這輩子都不能翻盤了,她當初怎麼就沒重生到個男的身上?那樣的話,祁冥喜歡誰,他就搶走誰,讓他當一輩子老光棍。
她yy的想著那老光棍一臉哀怨與憤然的求著她放他一馬,然後她叉著腰,在他面前開心得暢懷大笑,“祁冥,你也有今天。”
祁冥在前面走,耳朵卻根據腳步聲判斷著那小人兒和他的距離,並同時控制著自己的步伐的頻率。可是,當他就要走到自己車的跟前時,卻聽見傳來了她“咯咯”笑聲。
他疑惑的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去,頓時滿臉黑線。
那小人兒正站在那,一手叉著腰,一手半捂著嘴,咯咯笑著。
“咳咳”他右拳放到嘴邊,重重的咳兩聲。
聽見咳嗽聲,祁妖顏才逐漸恢復平靜。她剛剛並沒有沉浸在幻想裡,只是臆想到那個畫面她就不受控制的想笑。祁冥的停下和轉身她都知道。
她快跑兩步到他跟前,聲音嬌嫩又婉轉,“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笑什麼?”
祁冥搖了搖頭。
祁妖顏咧一下嘴角,“我在笑你——”
她拉長尾音,卻遲遲不說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