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看著這昔日算不朋友的熟悉的“陌生”,淡淡的問了一句,“如冰,以陌真的是安以諾殺的嗎?她那個時候還那麼小。”
白如冰的笑臉頓時定格,片刻後表情十分嚴肅又受傷的反問,“你不信我?”
楚炎眉頭緊蹙,沉默不語。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面對著昔日的故人,心裡突然間升起了一絲不忍。他是藉此重新看看她的噁心的嘴臉,來堅定他處理掉她的決定。同時也是給她最後的機會,希望她可以懸崖勒馬。可是結果……
楚炎心中升起了寒意,他已經給過她機會了,她不知道悔改,那他也沒辦法了。他依舊眉頭緊蹙的搖了搖頭,“不是不信你,是我覺得事情可能會有其他的隱情。”
白如冰心中鬆了一口氣,立刻順著楚炎的話鋒補充道,“其實,我也覺得那時候的安以諾實在是太小了,所以我覺得她或許是和她爸爸商量好的了。”
楚炎得到想要試探的答案後,本不欲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如今,他和她多一句都覺得噁心,疲累。所以,他靠在沙發椅子背上,隨口無心的回了一句,“怎麼可能?哪個爸爸會想要自己的女兒去做殺人的事?”
“那是你太不了安啟文了,”白如冰立刻獻寶似得的補充道,“你可知道,安啟文根本就當安以諾是一個棋子而已。他或許是很寵愛他這個女兒,可是女兒再好卻不敵他眼中的利益重要。”
白如冰說的這些,楚炎早就知道了,如今從她嘴裡再說一遍,他早就沒有心情再聽。可是,今天他著實不能提前甩手走人,只能忍著心中的討厭,隨後又問了一句,“他不是她親生父親?”
“是親生父親,”白如冰一心想穩住楚炎,又想顯示一下她其實也蠻聰明,知道的也很多,所以繼續獻寶,“可是,他卻真當她是棋子。安以諾當初和方子銘的婚約關係,也的安啟文和方家有些不為人知的協議。”
楚炎頓時精神了些許,雖然這個他也有聽安以諾這樣說過。但是,卻沒人知道他們謀劃的是什麼。於是,他試探的問道,“方家?方家和安家為什麼那麼做?安以諾和方子銘曾經不是兩情相悅嗎?”
白如冰臉上立即露出了不屑,“安以諾倒是想兩情相悅,可是方子銘人家未必這麼想了。我有一個好朋友和方子銘關係不錯。她說聽方子銘說,他和安以諾的關係,純屬是他迫於方家的安排。最後安以諾做出那樣不知羞恥的事情後,方子銘就和她決裂了。”
楚炎心中頓時鄙夷,她的一個朋友?恐怕就是她自己吧。說安以諾不知道羞恥,她又比她好嗎?或許連安以諾也不如吧?不過,為了套取更多是資訊,他繼續的問道,“若是這麼說,安啟文的心思的確是陰險了些了,連自己的女兒也利用。”
“何止是陰險啦,”白如冰繼續說道,“你知道安以諾為何和她外公決裂嗎?”
楚炎搖頭,這個他的確是不知道。即便祁妖顏如今和他相認,她卻沒有主動提過安以諾和顧老爺子之間的事過。而那也不是他想要關心的,可是此時卻不同,他立刻反問道,“為什麼?難不成安啟文要她去謀害顧老爺子,然後得財產?”
“聰明,”白如冰毫不吝嗇的讚美了一句,“就是那樣,只是未遂。”
楚炎心中愕然,怪不得顧老爺子對安以諾是那樣態度,怪不得在安以諾走投無路去找顧老爺子時候,在進書房門前是那樣的緊張。
白如冰看著楚炎的臉色,心中暗喜,若是此時再提安啟文利用安以諾殺死安以陌的事,估計他會信**成以上吧?她心中得意,臉上卻是收斂了笑意,嚴肅的說,“所以嘍,安啟文其實早就不想為別的男人養女兒,就讓安以諾去……”
“別人的女兒?”楚炎反問道,“你上次也說以陌不是安啟文親生的,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一次安以諾酒醉之後,就咒罵過,”白如冰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景,這件事到是沒有必要說謊,“說是那個野種死了還陰魂不散,夢裡還折磨她。”
楚炎對於以陌的身世,也是有些瞭解的,更是有聽她說過,她爸爸是喬家的大兒子,很可能是安啟文害死的。於是,他開始誘導的問,“是以陌的媽媽出軌?不可能啊,顧阿姨她不是你種人。”
“是她結婚前的那個男友的,”白如冰神神秘秘的說道,“可是喬家人哦~喬家車禍死的那個大兒子,其實是以陌的親父親呢。”
“你怎麼會知道?”楚炎蹙眉問道,“這也是安以諾和你說的?”
白如冰臉上頓時僵了一下,然後解釋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