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他買的那套房子。
祁妖顏到了這個屬於她自己,卻從來沒來過的家,整個人依然處在了呆傻的狀態。她仍舊不敢相信祁冥會如此的對她。她還沒來得及和他說那件事呢,他就已經如此了。若是她真的和他說了,那他會怎麼樣?
在那兩天裡,祁妖顏關掉了手機,圍著被坐在床不吃不喝。現在正值夏季,可是圍著棉被的她已經凍著嘴唇發抖。而事實上,她冷的是心。她到此時仍舊不敢相信,他會對她如此。
她就是那這樣坐了兩天,手裡捧著鬱瑾風每隔一段時間,換來的溫水的杯子。而今天,上午八點半,就是婚禮舉行的時間。可是,此時的她心中依舊糾結著,她到底要不要去和他結婚。若是去了,他們真的結婚後,他發現了那件事其實不是他手下背板了他,而是她。他對她會不會更加的無情?
可是,若是她不去,他真的會和別人結婚嗎?還是,根本就是在騙她,威脅她?亦或者……她其實還有第三種選擇的,就是她現在打電話告訴他真相,若是他肯原諒她,還要繼續和她結婚,那麼皆大歡喜。若是,他依舊放棄她,那麼她……
想到這,她腦海裡猛然的想起了,他曾經和她說過的話。他說,他若是一時衝動,要和別人結婚,她也要把他搶回來。他還說,他發給了她一個郵件,是在婚禮的當天晚上……那麼,是他已經預料到他們今天會如此了?若真的是他的計劃,那麼他那封郵件,是在害怕她最後沒有去婚禮,而逃跑,在郵件中告訴她整個事情的始末?
那麼他那樣做的目的呢?她腦袋靈光一閃,鬱瑾風?他曾說過,鬱瑾風即便成了魔,他也會把他拉回來的。難道,冥是要鬱瑾風看見她痛苦,而自動放棄?
她心中有這個猜想後,已經冰冷麻木的心開始復甦,緊張的跳動起來。此時的她,恨不得立即飛到教堂,看個究竟。
……
“妖顏,”鬱瑾風再一次的拿來溫水,將祁妖顏手裡的冷掉的水杯替換掉,“你真的非他不可嗎?他就說一句你不去,就和別人結婚,你就這樣的封閉自己?”
祁妖顏鼻子突然泛酸,“沒有了他,我不知道我接下來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從前,我並沒覺得他這麼重要。可是,在他說我不去,他就娶別人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世界都塌了。”
鬱瑾風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坐到了她的身邊,輕聲說,“你去找他吧,現在還來得及。”
祁妖顏心中一喜,但是卻依舊保持著木訥的表情抬頭看著他,“我還沒告訴他那件事的真相,若是告訴他了,他也許更不會要我了。”
鬱瑾風忍忍的端著從祁妖顏手中換出的冷水杯子,遲疑了片刻後,端起一飲而盡。他有嘆了口氣才說,“你不敢告訴他的那個‘真相’,其實並不是‘真相’。妖顏,我這時候才說,也許你會恨我。不過,好在一切還來得及。”
祁妖顏心中一驚,詫異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陳天怡並不是我舉報的,而是祁冥自己……”
祁妖顏心中猛地一緊,眼圈中瞬間蒙上了霧水。突如其來的震驚的真相,讓她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瞬間後,她猛然的從床上站起跳下了床,去迅速的梳洗換衣。
看著這樣的她,鬱瑾風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放棄也是一種幸福。好在,還來的及,未釀成終生的遺憾。
他趁著她去梳洗的時間,一邊幫她選出門衣服,一邊寬慰的說,“不要著急,才五點。一會我直接送你去教堂,來的及的。”
許久後,祁妖顏叼著牙刷走了出來,聲音焦急又含糊不清的說,“瑾風……我從米蘭帶回來的那個,裝滿畫紙的箱子呢?”
鬱瑾風一愣,已經釋然的心中更是多了一些欣喜。她還叫他瑾風,就是說她並沒有因為他的欺騙記恨他了,他們還是朋友的。
他輕揉了一下眼睛說,“在次臥的櫃子旁。你不是著急去婚禮麼,你找它幹嘛?”
祁妖顏從嘴裡拿出牙刷,因為嘴裡的泡沫依舊有些含糊的解釋道,“我曾經和小冥子說,我要娶他的。一會我去搶婚,總該帶些拿得出手的聘禮。那個積攢了三年的畫像和服裝設計的畫紙,無論的感情還是錢,都值個不少數目的。”
鬱瑾風又是一愣,或許在那過去的三年,她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她心裡也是希望有一天能重回到祁冥身邊的吧?他心中開始泛起了些懊悔,若是他早一天說出真相,她或許能早一天幸福的吧。
“對不起妖顏,我之前太過自私,一心的想要給你幸福。卻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