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般吃飯去了,尚未回來,只看馬匹仍在,就可知他們絕不會走遠。”五人一商量,認為曲白等三個年輕晉級選手自不在話下,但祺瑞這個天聖將級的高手卻不容忽視,而項飛雲這小子更是個極大的變數,往往能使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奇招怪式,和他動手勝負實難預料。於是決定分頭躲入房中,先行埋伏,待他們回來,出其不意先傷他一兩個,動起手來更有勝算。
五人計議已定,阮玉正要去項飛雲房中,厲冰純先行一步已搶先進屋,於是只得和三師兄去往樓下曲白祺清的房間。段正剛和費無奇二人則往二樓西邊祺瑞和韓山虎的房間埋伏。
接著下來,即回到前面項飛雲等人回房遇襲的一番打鬥。兩邊眾人交手到現在,都是愈來愈急躁。項飛雲這邊四人中,祺清等三人雖能以彼此之間自小練就的一套“雙星護月”劍法,暫時和對手鬥個旗鼓相當,但畢竟靠得是出奇制勝和三人間的親密配合,長久下去,出奇之勢既減,威力自不如前。項飛雲手中長劍已失,單憑一雙肉掌實在難以招架,無奈下只得拔出護身短劍應付。兵刃既不趁手,在厲冰純的奇異內勁和凌厲劍法下,更是險象環生,形勢危殆之極。
而段正剛等四人心中,則又是另一番光景,四人都是又急又氣,眼看若論單打獨鬥,對方每一個均不是自己對手,但偏偏三人聯手的這套劍法卻刁鑽古怪詭異難測,令他們久鬥無功。現下唯一的希望只有是小師妹能快料理了那小子過來助戰,誰知這小師妹偏偏在此節骨眼上任起性來,非但對他們四人的說話不理不顧,還和那小子軟綿綿的處處留情,竟似在打情罵俏,哪有一點拼命廝殺的樣子?只把四人氣得一個個嗷嗷亂叫,卻偏偏又無法可施。
其實厲冰純也是心裡有苦自己知。原先她是存了輕視之心,交手幾招,見對方武功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便絲毫沒把他放在心上,暗道是自己看錯了人,這小子原來也是膿包一個,打定了主意要將他立斃於劍下。哪知等自己使出絕招刻意去殺他之時,卻覺無論使出何種凌厲狠辣的殺招,他都有法子化解。其實,那並不是說自己的劍招一招一式都被他徹底破解了,而是說他總有法子應付,無論閃躲擋避得如何狼狽,總能保得自己性命和身體的要害部位不至受傷。她卻不知這是項飛雲數年來臨場學藝之時練出來的特殊本領,不禁大奇,接連又變換了數種劍法,連師父秘傳的的“紫焰劍法”都用上了,也僅使他臂腿之處多添幾道淺淺傷痕,始終還是莫奈他何。只是自己每每出劍之時,都用上了師父的獨門內功的“冰磁勁”,使項飛雲十分顧及,不敢硬接硬碰,否則的話,就絕不會如此輕易地大佔上風。這一來她對這小子不由得觀感立變。
鬥到後來,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小子竟不知學了什麼法,每當兩人兵器相交,她正欲使出“冰磁勁”時,他短劍上竟隱隱也能生出一股粘引之力,吸住自己勁氣將之引導卸往別處。她大駭之下,攻勢更急,項飛雲劍上的粘引力卻時有時無,顯是運用得尚不熟悉,在她一番急攻下不由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可是這樣一來,兩人打鬥雖然內裡是愈趨兇險,但表面看來,卻粘粘纏纏得沒有半分捨命相拼的樣子,以至厲冰純的四位師兄都因此而產生誤會。眾人又鬥得數合,那三師兄凌天戰實在看不過眼,衝口叫道:“喂,我說小師妹,雖然你一向任性,從沒將我等師兄弟瞧在眼裡,但凡事總應以大局為重,你就是現在要選情郎挑漢子,那也要看看場合是否合適。現在這樣子和那小子纏纏綿綿,絲毫不顧我等此行任務,這算得什麼?”他平時脾氣最是暴躁,性子又直,此刻惱怒之時,說話竟全無顧忌,想到就說,不覺把話說得重了。
那小師妹厲冰純聽在耳裡,又是當著這許多眾人的面,女孩家臉上哪還能掛得住,漲紅了臉叱道:“姓凌的,你別在這裡倚老賣老,我尊敬你,叫你一聲‘三師兄’,不尊敬你,你在本姑娘眼裡狗屁不是。你說話嘴裡最好放乾淨些!你給我說清楚,誰跟這小子纏纏綿綿啦?誰又在這裡選情郎挑漢子?你若再在這裡亂嚼舌根,別怪我厲冰純翻臉無情,不認你這個三師兄!”那大師兄段正剛也覺三師弟說話重了,怕他兩人就此鬧僵,趕忙打圓場道:“小師妹息怒,你三師哥是說話重了些,但那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我們師兄妹的,有什麼不是好商量,眼下趕緊是先打了這幫小子再說,免得讓外人看笑話。”
這三人一番說話,那曲白聽在耳裡,此子平素腦筋最是靈便,見他們師兄妹生隙,這機會焉能放過,他平時最愛逞口舌之利,這時不免牙齒癢癢道:“啊喲,我的天哪,打了半天這才弄明白,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