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寄情天地,笑傲雲山,那樣豈非寫意浪漫之極?”
沈括笑道:“項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只不過小弟屆時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項兄走的。現下聖域正是用人之際,而四周又是強敵窺伺,若然項兄也一走了之,卻叫小弟如何應付?”
項飛雲道:“這個問題我看咱們還是先應付了眼前這場急難之後再說吧,誰又能預料得定屆時形勢不會另起變化呢?”
就這樣兩人一路說著閒話,縱身往天龍府而來。約莫行有半個時辰,到得府中。卻見沙龍和祺瑞等人正自著急,眾人見面,詳談之下,方知玄禮湯衛四位前輩竟是直到此刻,仍然沒有回還。再去後院找雲塵商量時,推開房門,雲塵前輩竟亦不知所往。項沈二人對望一眼,這才覺出事態之嚴重。
然而幾位前輩既然盡皆不在,要尋卻也無處尋去,眾人聚到前廳又行商議多時,至終拿不出個什麼主意來。眼見得天sè不早,沈括與眾人約好明rì仍在此會合,便動身趕回瑞祥客棧。
一夜無話,第二rì眾人早早便在天龍府前聚首。龍神谷幾位前輩卻仍是音訊皆無。眾人擔心之餘,由項飛雲沈括沙龍祺瑞四人帶頭,一行浩浩蕩蕩向君主府前的天武大廣場趕去。
走至街上,但見城中居民和外來各sè人等,三五成群,摩肩接踵地說笑吵嚷著,齊向通往大廣場的天聖街湧去。項飛雲等人甫一踏上大街,便立被這股推搡擁擠的巨大人cháo吞噬,無奈下唯有身不由主地隨著人流緩緩向前推進。
項飛雲目睹這種人山人海的壯觀吵鬧景象,於馬上一皺眉道:“沙前輩,如此多的人眾盡行蜂擁而去,天武廣場縱使再大,又怎能容納得下?”
擁在他身旁的沙龍聞言笑道:“若任由城中民眾zì yóu湧進觀看,那不要說一個天武廣場,就算是再有十個,也同樣無濟於事。因此上這天聖城的擂臺決賽現場,除過聖師月映烈火望rì四城的晉級選手外,餘人皆是憑票而入的。並非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入場觀看。”
項飛雲訝道:“憑票而入?”
沙龍繼續解釋說:“就是天聖城這幾rì內臨時限定發行的特殊紅sè紙票。”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來遞給項飛雲觀看,又說:“本來聽瑞兄言道,祺清小姐原已打算將自己的參賽資格轉贈于飛雲的,後得知飛雲接掌了聖師城,以聖師城少師的身份,自是用不著這入場紅票了。”
提到祺清,項飛雲不由又想起月前自己在望rì城山河擂臺預選賽場,和祺清同臺比武的情景。心中再是一陣感慨,隨口說道:“飛雲井底之蛙,向來沒見過什麼大場面,倒叫沙聖將見笑了。”
(問好朋友們!求一下票票和收藏,朋友們看完之後,不要忘記隨手支援一下,多謝多謝!)
………【三百四十九章 天武廣場】………
沙龍哈哈一笑,道:“誰人是生來便事事皆知的?沙某比飛雲多這點見識,也只因一貫住在天聖城中而已。以飛雲你現下的成就地位,註定rì後是要經歷諸多大事大浪的人物,只怕不出三年,說這‘井底之蛙’的人,就該是我沙龍了。”
項飛雲自上次天狼谷中,承蒙沙龍手下留情,內心對此人便一直有著極好的印象,今趟入住其府,原是盼望能和他多多親近,只是近rì來因著事情繁多,竟是始終無有詳細談話的機會。這時道:“沙前輩實在是太過抬愛了。飛雲自知自事,本是個毫無進取心可言的懶散之人,名譽聲望非我所求之物,心中所向往的也只是那份放懷山水的無憂無慮而已。”'。。'
沙龍一笑,道:“這下你錯了。飛雲或有此心,但卻不會真的成為山林隱逸之人。只因你雖有超逸出世之志,卻更具仁人愛民之心,是以關鍵時刻,終究是捨不得這人世而獨善其身的。”
項飛雲苦澀一笑:“前輩似乎比飛雲還更要了解自己。不錯,隱逸與入世這兩者之間的矛盾,連rì來始終在心頭不斷地困擾著飛雲,令晚輩苦惱不已,不知前輩可有排解之方?”
沙龍聽言哈哈大笑,道:“咱們人生於世,誰人無有煩惱?所謂心結還須心來解,外人雖可看得明白,但要為人醫心,卻終要靠自己來完成。”
一頓再道:“只不過若真要我來說,則還是希望飛雲能夠先行入世。沙龍一介武夫,所知不多,但咱們學武之人,終究還是要為百姓做些實事才是,否則這習武所謂何來?人言‘天地行俠此身非我有’,就是這個道理。試問面對世間百姓疾苦,我們又如何能夠無動於衷安然置身事外?”
項飛雲道:“前輩教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