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滿血絲的眼睛中竟而滾下顆顆熱淚。
沈括心中也是悲傷不已,當下將那rì父母負傷逃脫,此後為躲避敵人追殺,rì遷夕移,四處隱蹤,半年後自己出生,後來父親終於傷重而死,母親在自己仈jiǔ歲上也鬱鬱而終,留下自己一人到處漂泊流浪等情形簡單說了。然後道:“義叔,孩兒今rì能夠遇見你真是太好了。想來這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佑,叫我沈家命不該絕,這才讓義叔於此刻侄兒最需要幫助的時侯出現。”
沈義道:“少主說得好。這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天佑,我沈家終有再次復興的一rì。少主,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沈括道:“現下我已爭取得月映城和聖師城的支援,有了這兩股力量,不管明來暗來,咱們都可和伯騫放手一搏。一切只等此次山河擂臺上,我和伯騫決戰之時,就是咱們全面出擊之刻。”
沈義道:“要對付伯家在天聖城的勢力,重新執掌聖域,雖是有月映城和聖師城的支援,只怕還是不行。不瞞少主,屬下這多年來也並未閒著,據屬下這些年來暗中觀察所知,月映城的月憐晶雖是女流,但城府頗深,且野心極大,未必便肯輕易屈於人下。而聖師城,雖說確是一股可以利用的正義力量,只是畢竟終非少主心腹嫡系,一旦情況有變,那時少主將何以處之?”
沈括聞聽此言,也自微微一嘆道:“義叔說的不錯。這個問題孩兒也不是沒有想過,近rì來的連番遭際更是讓小侄深深體會到,要想成就大業,手下就必須有一支屬於自己直接領導的嫡系jīng銳,否則,一旦行動起來,勢必便要處處受制於人。只是眼下情勢迫在眉睫,卻叫侄兒又如何有時間來培養一批自己的心腹呢?”
沈義哈哈笑道:“少主能認識到這點,就說明已然能夠深刻洞察把握當今局勢。實不相瞞,沈義今rì約少主前來,就是為了解決主上的這一難題。”
沈括大喜道:“義叔有以教我!”
沈義道:“這二十年來屬下避跡不出,初時自是為了jīng心調理傷勢,以圖早rì復原。可是三五載後,待得身體狀況完全恢復,便無rì不在思量如何替沈聖君和帆公子復仇。因此上這些年來不斷於暗中發展勢力,重組沈家軍。經過十幾年的努力,已然初具規模,現在屬下手底聚有五萬將士,皆是jīng心招攬對沈家忠心不二之人選,更有三名結義兄弟相助,平rì裡我等秘密分散於聖域各處,只待時機一到,便要為主復仇。相信這股力量將會對少主來rì於伯騫決戰,大有幫助。”
沈括聞聽之後不由喜出望外,大聲道:“實在太好了,義叔的及時出現,於侄兒而言,真不啻是雪中送炭。咱們既有了這支嫡系將士,何愁異rì復仇大業不成?”
然後再行叮囑道:“但是義叔有一點要切記,眼下聖城之中各方勢力混雜,可說耳目眾多,遍地皆是。咱們今後的一切行動定當是謹慎又謹慎,切不可暴露行藏。我看這樣吧,今後若非侄兒來找,義叔您絕不可再行前往城中,以免令人生疑。”
沈義道:“這個屬下明白。今rì若非事出緊急,屬下也不會冒然來見少主,這一點尚請少主恕罪。”
沈括道:“你我叔侄之間,義叔不須客氣。若非義叔提及,我倒險些忘了,義叔在客棧窗外對侄兒說的那些話,聽來似乎大有玄機,未知究竟是什麼緣故?”
沈義道:“這正是屬下要緊急來見少主的主要緣故,少主可知,眼下君主府中出大事了!”
沈括聞言大吃一驚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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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聖城中,伯騫君主府大廳之上。
丹雪聽得展羽旗說話,強忍心中慌亂,佯作鎮靜道:“展聖將這番話,丹雪可是聽得大不明白。不錯,我和沈括是與邪無極有所接觸,但那都是在來天聖城路上,他邪無極幾次三番yù要襲殺我們為厲蛟報仇之故。這些想必展聖將和伯騫公子沿途派出伏擊我們的那些殺手死士,回來該當有所稟報才是。”
展羽旗冷笑道:“丹雪小姐當真好伶俐的一張巧嘴。據我們所知,沈括公子在前來天聖城途中,確也遇有伏擊。只是那些伏擊者人人腕上盡皆刺有黑sè的三叉戟標誌,分明是邪城的人化裝了前來襲擊,卻如何竟又是我們公子指派的了。在下要提醒丹雪小姐一句,現下這可是在君主府的大廳之內,在座諸位那可都在睜眼看著、用心聽著,小姐若是拿不出什麼真憑實據來,又豈能在這裡一味信口胡言?”
丹雪也自笑道:“展聖將這番話說得好,最末一句尤具說服力。
如此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