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碧溪堂行首朱龍飛大爺呀,失敬失敬。我聽人說你急公好義,喜歡多管閒事。我本來不太相信世上還有你這號人,如今看來,我不信這個邪也不行了。”
佩刀蒙面亦插嘴道:“以我天都幫的赫赫威名,仍不足令閣下畏縮退避,你一定有強硬的後臺,你的後臺是誰?告訴我吧!讓我們知難而退。”他這句顯然不是威脅,而是揶揄。
朱龍飛一笑置之,反唇相譏道:“你們胡作非為,誰替你們撐腰,嚇唬一下我好嗎!”
佩劍蒙面人揮手道:“那咱們按江湖遊戲規則辦事了,劍底下見個真章怎樣,你要比拳腳還是動刀兵?”
朱龍飛解下佩劍橫豎胸前,道:“刀劍無眼,稍有差池便出人命案子,咱們雖有衝突,但無積怨,我想跟兩位切磋一下拳腳。”說著把劍插入泥土之中。
兩個蒙面對視一眼,暗暗點頭。他們兩個也聽到一些江湖傳聞,道這朱龍飛的劍法出類拔萃,號稱“無招飛羽劍”,一劍沖天而出,飛起殺人,端的是魔妖哀嘆,神鬼發愁,令人聞風喪膽。這朱龍飛系劍經商,走遍關中各地,無論黑道白道,裁在這小子手中的老江湖不計其數。這兩個蒙面人聽到朱龍飛放棄跟他倆比試兵器,正中下懷,他們對自己的拳腳功夫自視甚高,也想掂量一下朱龍飛的空手技擊之道。
兩個蒙面人解除刀劍,放在關王座下香案供桌上。三人一齊踱出關王廟,走到前庭一個開闊的所在。朱龍飛拿樁站穩,擺開架勢,道:“我輸了,我撒手不管那閒事;如果兩位輸了呢,是否打疊邪念,放人一條生路。”
原來佩劍的蒙面人點頭承諾道:“我們吃這一行飯的人都認準一個死理,誰最強誰說了算,你比我們強,這個虧我們就吃了,絕無閒話。若有違言,天誅地滅。”
朱龍飛曉得在這江湖上混飯吃的人,不管是殺人放火的強虜巨寇,只要他還要在這人間獲益謀利,還要取信於人,肯定還講誠信守諾言。於是他也不復多言,疾退兩步,弓步斜行,對兩個蒙面人道:“我讓一招,請兩位賜教吧!”
兩個蒙面人聞言身似電閃,瞬間完成前後夾攻朱龍飛的態勢。那個曾佩刀的蒙面人發招先上,雙掌齊推,對準的印堂狂撼猛擊,氣勁若風雨摧城,烏雲壓頂,十分凌厲恐怖。朱龍飛沒有迥避,迎頭趕上,合掌高舉,左右一分即拔開那蒙面人的雙臂,一腳踏入對手的前腿腳跟後面,用自己的膝蓋猛撞對手的小腿脛骨,利用對手前衝的力量打擊對手。那先上的蒙面人大叫一聲,如山崩梁倒一般望朱龍飛身後摔飛出去。後面助攻的另一個蒙面人嚇了一跳,只好伸手搶救同伴,兩人同時聯手齊攻朱龍飛的形勢,讓朱龍飛幾乎一招不發便化解無形。
朱龍飛在兩個蒙面人互相碰撞瞬間,擰腰回首,出肘猛擊那個先發招的蒙面人的後脊,他這幾招防守攻擊技藝一氣呵成,如行流水,絕無半分凝滯不足之處,特別最後一招肘擊手法,威力十足,簡直可以開碑裂石。那蒙面人幸好正向前撲倒,消去不少肘擊的力道,否則朱龍飛這肘擊功可能一擊奏效,極有可能讓這蒙面人脊樑骨逞粉碎性骨折。即便如此,蒙面人也受傷不輕,無力轉身還擊,只想趕緊跳到一旁吐納調息,以消痛楚。
原來奔襲朱龍飛後背的蒙面人把同伴推到一邊,繼續運功發掌猛轟朱龍飛的膻中命門。那蒙面人的雙臂充盈無形氣勁,掌沿發出噼裡啪啦閃爍的磷光,好象鬼火狂飆,幽冥幻影,一切邪門景象讓人覺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朱龍飛剛好轉身,跟那蒙面人迎頭相遇,零距離接觸,只能糾纏一起生死互搏。他眼看蒙面人雙掌已襲到胸前,也只能舉掌相迎,硬接對方石破天驚的一擊。兩人四掌甫一互接,如悶雷暮鼓,震撼四野,內勁餘波所及,以致兩人腳下的泥土呈圓周形夯土形狀,可見那蒙面人的掌功是多麼凌厲犀利,即使不能震古爍今,也足以冠絕武林。
朱龍飛幾個筋斗連翻出去,勉強卸掉對手衝擊他心經的內勁,躍起拿樁站穩,輸招不輸人,依然鬥志昂揚向蒙面人示威叫陣道:“好強橫厲害的五內推崩掌呀,再給我一掌試試!你是張氏五常中的那一位?怎麼跟天都幫扯上關係?”
那蒙面人見朱龍飛吃了他一記五內推崩掌兀自跳躍自如,吃驚不少,他跟朱龍飛硬拼一掌,感覺到對手的內功有些不可思議,對手的內息好象千方百計想跟他的內勁融為一體般怪異,這是什麼道理,令人費解?以蒙面人的感覺而言,他好象跟自己的影子對攻一掌一樣,攻擊力有多大,反彈力量有多大,以致他的手腕被自己的功力震傷,儘管自己內力未損分毫,但手腕關節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