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嘴,而更要命的是,我看到這個裸露在空氣中的舌頭,正有一隻黃白色的蛆蟲在蠕動,慢慢地往我這邊攀爬,怕是幾秒之後便要進入我的口中。我更是噁心不已,心裡想要立刻把自己勒死。
可現實是我不可能勒死自己,更不可能讓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現在我已經明白,原來一切都是這東西在搗鬼。生死攸關,我心裡一橫,猛地便踹起一腳踢向這個女的,可卻像是提在了空氣上一樣,根本什麼也沒有碰到,反倒差點把自己弄倒。
我不甘心,又急忙踢了幾腳,卻仍舊無功而返,但此刻情形已經不容我多想,也不知到是不是奶奶在天之靈保佑了我,福臨心至,我忽然將體內的陰陽之氣都灌注在了我的手上,一鬆手便抓向了那根舌頭。
這一抓,竟然十分奏效,我一下子便碰到了她的舌頭,陰冷的感覺瞬間傳到了手中,我連忙猛地拔了出拉出。頓時我喉頭一鬆,舒暢不已,像是重獲了新生一般。
而那個女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本來面無表情,死魚眼睛頓時動了起來,我恍惚見好想聽到了她的嘶吼戾嘯,我這時才注意到,她的雙手一直捂住我的耳朵,難怪我一點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我抓住她的舌頭,她像是十分痛苦,一直在掙扎,可她雙手就是不放我的耳朵,竟還越捂越緊,完全不放開。我正顧著大口地喘氣,一下子也把早吃的牛肉麵吐出來大半,可我頭也不敢低下,一直死死地盯著她。
手上拼命用力,因為身體上的痛苦,我的力氣像是還大了幾分,舌頭上傳來的陰冷更加明顯。我已經明白,要對付這個東西,我非要靠體內的陰陽之氣才行,既然如此,我不假思索,又將陰陽之氣灌注了一部分到另一隻手裡,猛地握住了她的一隻手,用力一掰,竟然十分輕鬆的便掙脫開了她的一隻手。
頓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明瞭一半,可以聽到了外面的嘈雜,好像是劉一手的怪叫聲,他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一樣,可我此刻可顧不上他。
我一手抓住她的舌頭,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兩隻手都開始用力,她雖然看起來非常痛苦,可卻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變話。舌尖那一截還是在空中甩動,而另一隻手也還是捂住我的耳朵。
目前在僵持不下,我也感受了一下她和小迷糊的區別,小迷糊摸起來像是個軟弱充氣的氣球,可她摸上去卻有點像是什麼橡膠,**的,而且那個陰冷的感覺更是小迷糊所沒有的。
我無可奈何,感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也許是經歷了一次肉身太歲的事情,在這種時候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慌張,腦子飛速運轉,我知道這次就是體內的陰陽之氣救了我自己,所以這陰陽之氣就是這東西的剋星,解脫的關鍵一定是在這個陰陽之氣上面。
想到這裡,我幾乎沒有遲疑,一下子便將更多的陰陽之氣都灌注在手上,頓時,舌頭上的那股陰冷之氣不再那麼明顯,我隱約還感覺到裡面有股熟悉的氣息,感覺十分明顯,仔細以感覺,分明就是我體內那股有些冷的氣息,應該就是陰之氣。
我便試著用意識來驅使著手掌裡的陰之氣,讓它們都往手掌心凝聚一下,卻感覺那陰冷的感覺反而越來越淡,好像都逃走了一樣。這可讓我糊塗了,可我也沒有耐心多想,直接試著換陽之氣。
這時候,異變突起,那股熟悉的陰之氣頓時往我手心裡面傳來,一下子便鑽到了我的手心裡面,我頓時嚇了一跳,可卻看到身前的那個女的眼睛猛地瞪了起來,又好像變成了死魚眼睛一樣,身體就直接哆嗦起來,像是抖篩一樣。
看到這女的好像漸漸變弱,我倒是打消了撤去陽之氣的想法,看來一定是陰陽相吸了,莫非這個女的所有力量便是來自於陰之氣不成?
我來不及多想,因為這個女的忽然想像是冰雪消融了一般,眨眼間就消散不見,我手裡一空,就感覺體內好像多了些陰之氣,一時間好像有些彆扭,身上不是很舒服。
伸手抹去我嘴角殘留的汙漬,低頭看了一眼白花花還沒有消化的麵條,說實話,見過了那麼多噁心的東西,我在看這個,倒沒有那麼噁心。一瞥眼,我卻看到了這灘麵條旁邊,竟然多了個東西。
我連忙彎腰將它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小人的口頭上用黃紙這了個紙條,就像是個長舌頭掛在那裡一樣。
隱約間,我便已經猜到了點什麼,原來剛剛那東西竟然是這個草人變出來的。可我卻又不敢相信,心裡剛要否定,卻想到來連日來地所見所聞,這事情跟那些比起來,也算不得有多離奇,想來也就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