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麼巧,原來碰到了同行!
小雜毛卻撇了撇嘴道:“什麼同行,這人一看腳步虛浮,身上陽氣不盛,陰氣不足,倒是個陰陽失調的樣子,我看是晚上虛耗過度,根本不是個正經人!”
我不明白小雜毛說的到底什麼意思,看向村長,我知道他跟著爺爺,還是有些眼光的。村長卻小聲說道:“不對不對,這人神庭飽滿,光彩照人,分明就是個高手,還有幾分道行的。”
他倆各執一詞,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隱約感覺到一絲絲暖意,這感覺有些像是看到王德才的那塊本命玉時一樣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吳勁松等人看了這名片後卻都齊刷刷地看向了老雜毛,恐怕在他們看來,這種人來了,只有老雜毛這樣的高人才能分辨清楚。卻沒想到,老雜毛已經老神在在地喝著茶,桌上的那疊鈔票已經不見蹤影,他眯著眼睛,一副事不關己的高人形象。
吳勁松便朝劉一手說道:“劉先生,不知道有何貴幹,若是要報案,還請走下流程,老王,帶劉先生去登記備案。”說著他身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便應聲站了出來,就要帶劉一手走。
劉一手怕也沒想到,吳勁松並不把他看在眼裡,相反,其實吳勁松平日最看不慣有人在他面前拿架子。若不是這次他心裡記掛家裡的兒子,見老雜毛有真本事,他才不會這副模樣,今天早上一來的時候,老雜毛可是露了一手。(這些也是後來老雜毛回去之後,跟爺爺村長喝酒的時候半真半假地說的,我估計有誇大的成份,卻也不會出入太多。)
劉一手卻神色一邊,臉上笑意不再,他恐怕覺得剛剛看到吳勁松他們對這個跑江湖的老傢伙如此待見,他便也想過過癮,卻沒想到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此刻也不敢再託大,連忙說道:“吳所長,今天我來是有事情相求,說起來這事情也算是咱們警民合作,你們鎮上不是發生命案了嗎?”
吳勁松一聽到命案頓時神經就緊繃起來,連忙問道:“劉先生,您可是有什麼線索提供,若是有的話,咱們可以為您申請功勞!”他一臉激動,連忙就上前一步,主動握上了劉一手的手。
劉一手此刻卻喜怒不形於色,淡淡道:“吳所長別急,這事情還得慢慢說不是,我也是特地從城裡趕來的,一大早坐的車,到現在還沒歇腳……”
我一聽就明白,這傢伙又開始蹬鼻子上臉了,不過吳勁松卻絲毫沒有介意,連忙拉著劉一手便讓他坐下,朝剛剛那個老王說道:“快,快給劉先生看茶!”
我們在一旁也很關心這個劉一手到底有什麼線索,所以也急著這傢伙開口。不過這傢伙這次倒是架子拿的十足,竟然拉著吳所長顧左右而言他起來,說自己在城裡開了一家清潔公司,雖說是清潔公司,卻從來不是去通水溝、馬桶的那種,而是專門給人清除一些難以解決的髒東西的。
聽著劉一手侃侃而談,我再看看那名片上寫的“茅山道教神秘研究協會顧問”幾個字,忽然明白,原來這人還是專門幹這個事情的不成?
見劉一手一直都不進入正題,吳勁松也漸漸失去了耐心,打斷他冷冷道:“劉先生,我想你應該也聽說了,鎮上昨晚發生的案件,那是一起惡性的殺人事件,手段殘忍,若不今早抓住兇手,那將會對社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劉一手聽到吳勁松似乎已經開始逼問他了,他便正色道:“吳所長,有件事情鄙人還是想先了解一下!”
吳勁松點了點頭,朝劉一手說道:“你問吧,除了一些不可公開的事情,其它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劉一手喝了一口茶後,雙手又都扶在紅木柺杖上面,這一次我才看清楚,原來他那柺杖的杖頭是一個龍首,雙目似乎鑲嵌了兩顆紅寶石,雙角包了一層金鱗,看起來十分精美。
只聽劉一手這才開口道:“請問吳所長,你們的驗屍報告出來了嗎?”
吳勁松先是一愣,隨即像是大夢初醒一樣,忽然就大喊起來:“呀,遭了遭了,小馬呢?你們誰看見小馬了!”他看起來十分著急,竟忽然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不是搬桌子就是移椅子,翻箱倒櫃的樣子,好像找的不是人,還是一隻小狗一樣。
他這番動靜把我們都弄的一愣一愣的,這時候,一旁的老王急忙朝王勁松說道:“頭兒,小馬他今天一看到屍體就開始驗屍了,好像到現在還在停屍房呢吧……”老王說話間神色古怪,似乎不想往下說了,邊說還邊往後退了半步。
吳勁松卻一把拉住他道:“老王,快,快去,去把這臭小子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