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好聞,讓人食指大動,我倆禁不住老抽氣,恨不得立即把肉全吞肚子裡去。平時十分期待的山芋我們壓根就不在意,這東西哪有肉好吃?
我們耐著性子等了很久,感覺那肉塊應該完全烤熟了,焦黃色的表面油亮亮的,似乎是可以吃了,於是我和王二子一起把肉塊拿出來,一碰卻發現肉塊居然不燙手,而且還冷冰冰的。
“咦,怎麼不燙啊?”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頭,火苗還沒熄滅,肉球居然已經不燙了,不過手上一用力,指頭已經摳進肉裡,我順勢剝開一塊肉。
我看肉球撕開的豁口裡面都是白嫩的肉,明明不見熱氣,卻瀰漫著一股馥郁香氣,讓人口水直流,看起來應該熟了。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抓在手裡不敢吃了。
王二子卻早就急不可耐,伸手也撕下一塊,像偷來似地塞進嘴裡,沒怎麼嚼就囫圇吞下,我都來不及阻止,他長舒了口氣滿足道:“啊——真好吃,小山你也吃呀,真是太好吃了!”
“真的?味道正常嗎?”我捏著撕下來的肉塊,有些猶豫。看著肉表皮金黃,裡面卻是白嫩嫩的晶瑩剔透,的確十分誘人。
“你不吃我全吃啦!”王二子說著又撕下一塊直往嘴裡塞,小臉囊鼓鼓的弄得滿臉都是油。
我見他吃得這麼開心,什麼事情也沒有,連忙也將手裡的肉塞進嘴裡,都不用怎麼嚼,有點冰涼,卻入口即化,味道香濃軟糯,比以前吃的肉好吃多了,可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這肉真的太奇怪了。
“怎麼樣,我說很好吃吧!”王二子喜孜孜地衝問我,沒等我說話他又撕下一大塊咬了一口,見我不吃,他大方地遞到我面前道:“喏!快吃呀,就咱倆吃!”
我見他期待的眼神,心想有肉乾嘛不吃,嘴一張就將肉塊吸進嘴裡,我乾脆把肉塊掰開,和他一人一半,背靠著背坐在山腰上大快朵頤起來。
吃到最後,忽然感覺嘴裡多了兩粒**的東西,吐出來一看是一黑一白兩顆圓溜溜的珠子,心道這肉還有骨頭?見王二子沒看到,就偷偷放進了口袋。
吃完我們也累了,一言不發地坐著曬太陽,從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肉,有些意猶未盡。我和王二子舔著嘴唇和手指,舒適地相互倚坐在山頭。
看著灶膛裡的灰燼冒出縷縷青煙飄上天空,我忽然想要騰雲駕霧飛上雲霄,不由看著空中的煙痴了。
王二子忽然打了個飽嗝,仰著頭碰了碰我的後腦勺,似乎有些後怕道:“小山,你說咱吃的這肉有沒有問題呀?”
我一聽頓時身子一僵,隨即轉身爬到他身旁道:“你問我?你不是說是什麼地靈芝的麼!還說很好吃的!”
王二子吱吱唔唔道:“本來就很好吃呀,你又不是沒吃!”他眼神閃爍不敢看我。
我咂了砸嘴,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嚥了口口水,確實覺得那是不可思議的美味,怎麼好吃的肯定沒問題的,我這麼想著。
忽然我就看到王二子眼睛猛地瞪大,騰地爬起來驚呼道:“呀,不好,快走,豬都快跑沒影了!”
我伸長脖子張望,頓時看到幾頭肥豬已經快拱到山坳子裡去了,那裡可是村裡的亂葬崗,要是拱了哪家的墳頭回家少不了一頓打!
我倆嚇得亡魂大冒,急匆匆地抄起鞭子就往山下衝去,口中卻吆喝著電視裡的上陣殺敵的口號:“衝啊——”
這一衝,我們一直到太陽快下山了,才把豬又聚攏在一起。
我們各自趕著豬回家,看著彼此身上都髒兮兮的,各自嘲笑一番,相約著明天再來找肉塊吃。
我一邊趕著豬一邊想象著明天又可以吃到美味的肉塊,感覺腳步都輕盈了不少。
當天晚上,我卻做了個奇怪的夢。
我夢到我追著家裡的大黑豬來到了西山頭,最後停在了一口水井旁邊。我很口渴,就想打一桶水上來喝,木桶下去明明是很滿的水,可打上來的時候卻一滴不剩,桶上甚至都是乾的,就好像沒有碰到水一樣。
我又重複來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如此看得到卻摸不著,就像是海市蜃樓一般,對水的強烈渴望讓我感覺梗渴,似乎整個人都要乾裂開來一樣。
我喘著氣,用趕豬的竿子拄著地支撐自己的身體,口鼻都覺得被刀割一樣火辣辣的。
正在這時,一陣陰冷的風吹來,我感覺有幾縷冰涼的髮絲刮到了我的臉頰上,我有些遲鈍地抬起頭來,卻看到一張幾近慘白的臉。
再一看,是個身穿鮮紅色嫁衣的女子,她正直勾勾地看著我,與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