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
“別再說這種話。”範德勒校長嚴厲地盯著梵厲,自然流露出一股強大的威壓,使得他不得不低下頭,“火種也是我們的希望。甲布甲尼撒冕下大人對他十分重視,你最好別再有這種想法。”
這範德勒到底是何方神聖?
梵厲從未聽說過他,可就在四年前,默默無聞的範德勒突然被委以重任,坐到了當年甲布甲尼撒冕下大人的位置上,成為了華泰學校的校長!
對範德勒的一步登天,聽說提莫西部長私底下不知大發雷霆了多少次,就連他最喜愛的煙渺蘭都不知砸碎了多少盆!
而水藍聯盟的埃亞斯部長也陰鬱了大半年,他手下的聯盟衛士更是動輒得咎,在他跟前,連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要知道,冕下大人當年就是華泰學校的校長,難道,這範德勒會成為第二個……
梵厲不敢再往下想,面對這個儒雅從容的男人,他只有乖乖服從。
普洛斯對範德勒校長的意圖心領神會,立刻走到顯示屏前,“B1576,去教室煽動辛笛、伐亞和依露達,讓他們都去紐頓街。X257,把剩下的孩子帶到9號控制室。”
“普洛斯,你的手伸得太長了吧!”穆勒佇立在門外,依然一臉淡然,然而那雙如同亙古不化的冰山般漠然的眼中,卻隱隱湧動著一絲怒色。
穆勒一發怒,普洛斯就不敢吱聲了,用求助的目光可憐兮兮地望著範德勒校長,就像一隻被人暴打了一頓的小狗,有氣無力地搖著尾巴,乞求著主人的庇護。
你這傢伙,也太沒有用了吧!好歹你和穆勒一樣是華泰學校的老師,最不濟你的靈控術,也到了九極,怎麼就這麼怕他呢?!
範德勒校長用有些恨其不爭的眼光瞟了普洛斯一眼,輕咳了一聲:“咳咳,穆勒,事情是這樣的,我想……”
“明天就是冕下大人的七十壽辰,要不,由校長大人您,親自接待拉斐爾夫婦?”穆勒注意到範德勒微微變色的臉龐,話語中的寒意更重了,“我想,美麗的拉斐爾夫人也許會對您的辦公室更感興趣……”
“呃,這樣吧,穆勒,我有話要跟你說,去你的辦公室談吧。”一聽到拉斐爾夫人的名字,範德勒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但卻不動聲色,風度優雅地朝著秦星淡然一笑,“暫時失陪了,請稍待片刻。”
奇怪,堂堂的校長,居然怕他手底下的老師!
這個穆勒好大的氣勢,好大的架子!
可是,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他呢?
梵厲心裡嘀咕著,臉上雖然很是恭敬,但表情卻有些不自然:“大人多禮了,有大名鼎鼎的普洛斯教授的陪伴,你儘管放心的處理公務吧!”
梵厲不動聲色地給普洛斯戴了一頂高帽子,還給他鋪了臺階,普洛斯立刻把握時機,連連點頭道:“校長,您大可放心,有我陪著梵厲大人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069節辛笛的身世(上)
穆勒的辦公室很大,也很空。
除了一張黑水晶桌面的辦公桌,一把說不清是什麼材料製成的椅子,就再也沒有任何物品了。
純白色的牆面,明亮的復古式玻璃窗戶,米白色的仿古宮廷紗織窗簾隨風飄舞,一股清涼的空氣從窗外吹進,範德勒坐在屋子裡唯一的靠背椅上,而穆勒則站在窗前,雙眼凝視著遠方,神色漠然。
“辛笛的身世,一直是一個謎。”終於,範德勒先開口了,“十二年了,這個謎題壓在我心裡整整十二年了。同樣的,也壓在冕下大人他心裡整整十二年。”
穆勒回過身,注視著範德勒的眼睛:“辛笛不是拉斐爾夫婦的孩子,那麼,拉斐爾夫人她知道嗎?”
範德勒臉上突然愁雲密佈,深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十五年前,為了完成冕下大人交付的一項特殊研究,拉斐爾夫人失去了她第一個孩子,這件事,冕下大人他一直很內疚。十二年前,BBM又弄丟了拉斐爾夫婦第二個孩子!你覺得,有誰敢把事情真相去告訴拉斐爾夫人?”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遲早會穿幫。”穆勒想起些什麼,說道,“辛笛不是辛笛,那他是誰?”
“他麼,也許是無名氏,也許……”範德勒突然有些猶豫,這樁驚天秘聞,知道全部內情的人不過三個人,現在,該不該……
“原來那個傳聞是真的。” 穆勒的臉上彷彿有一種透明的迷茫,連同那一向淡漠的眼眸也黯然起來。
範德勒心下一跳,難道他猜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