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
林東急聲道：“九爺，時間不多了。您就告訴我吧，不管怎樣，我都要試一試。”
“哎……我說可以，不過你可要自己想好。”
“行，您說就是了。”
“在黑龍山。”九爺說完回憶道：“幾十年前，黑龍山還屬無人區，老朽一次採藥之時，偶然得了一株。不過靈蜒草的生長極為不易，現在還有沒有老朽不知道。但即便是有，黑龍山現在被一幫流寇所佔，想要採到談何容易。”
林東心中一頓，竟然是在黑龍山，低聲道：“九爺，你可不可以把靈蜒草的樣子畫下來。”
“你真的要去？”九爺的語氣中已經帶著些許自責。
“我要一試。”
而此時，婦人卻緊靠著木門，眼淚撲朔而落，捂嘴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她瞭解自己的兒子，即便再怎麼勸阻，他也一定會去。
一邊是相守以沫的丈夫，一邊是懷胎十月的兒子，痛苦雙倍的撞擊著婦人的心臟，刺痛不已。
天不亮，林東直奔城門，趕往黑龍山。而就在他走出沒多久，兩道魅影如影隨行在身後。
“靈蜒草，生長於亂石之地，喜陰，通體淡藍色，成熟時為三葉，鋸齒狀。”
林東腦海中關於靈蜒草的資訊一字不差的閃過，抬頭望天，剛剛露出魚肚白。
“按照九爺所說，當初採到靈蜒草是在黑龍山邊緣的亂石崗中，並不算完全進入黑龍山，只要我小心一點兒，應該不會和黑龍山的人硬碰硬。以我的腳程只是達到邊緣地帶，四天的時間足夠一個來回。”
林東心中暗暗盤算著。突地，就在這時，一道冷風突地從身後響過。
破空聲尤為刺耳，林東心底一頓，下意識的向旁邊一閃，剛剛落腳之地，一道血光閃現，轟的一聲，地面上塵土飛揚，一個不大不小的坑洞出現在視野中。
林東側頭看去，自己的身後竟不知何時站了兩人，增強的視力讓林東瞬間辨別出一個人。
“柳元！”
至於另一人，是一個面色冷峻的中年人，臉上掛著冷漠的笑容。
那一抹血光飄回到中年人身邊，林東看清楚了，是一把蒙著血色的短劍。
看著飛快起身的林東，中年人嘴角扯出一道不屑的笑意：“反應倒是不錯。”
柳元依然是那副陰冷的樣子，只是一直握與手中的摺扇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兒嬰兒拳頭大小的晶體飄飛在身邊。
林東目光一頓，心中一震道：“聚靈境。”
第33章 毫無勝算（第二更）
“林東，幾天不見，就連端木家也被你挑落馬，看來我還真的沒有小看你。”
如果是之前，林東或許會猜測他怎麼知道，但現在他一點也不驚訝，因為柳元就在柳家大院，只是沒想到他會跟了出來。
目光落在那個中年人身上，從外表來看很普通，除了那張方臉上掛著的冷意還算有點兒特殊，唯一亮眼的就是脖子上那個不停閃爍，類似紋身的死字。
“柳公子也不錯啊，竟然到了聚靈境，我還要給你道喜呢。”
“哼！”柳元冷哼一聲，陰冷的目光中帶著林東不知道的神色，轉頭對中年人道：“師父，這小子反正跑不了了，先讓徒兒過過癮如何？”
“隨意。”中年人的口吻很是冰冷，連帶著漂浮在身前的血色短劍也暫時停止了閃爍，像是迎合中年人的話一樣。
林東看著柳元，心底也是一沉，如果說柳元還是之前一般，未到聚靈境，或許自己有一拼之力。
但現在整整差了一個境界，再加上柳元本就是天資不錯，這場戰鬥林東的勝算很渺茫，他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這一點。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那中年人竟然是柳元的師傅，自己幾乎毫無勝算。
不過表面上可不能柳元看出什麼端倪，林東冷冷的一笑道：“怎麼？柳公子最近皮癢癢了嗎，想鬆鬆？這我倒是樂意之至。”
“哼，想激我？你差的遠了。”柳元倒是也不動怒，手指上下連動，那團晶體也隨之跳動。
“林東，我不得不承認，你以開靈一重之身，能夠在西林城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你也足以自傲了。但你在我看來，不過是個有些運氣的螻蟻罷了。若論單純的實力，十個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說到這裡，柳元手上忽然一頓，隨即五指緊觸，頓時間，晶體開始爆發出一道刺眼的紅光，映襯著那張帶著不屑的面容，幽冷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