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撞在腳踏板上。
洛芷凝慌了一下,把著輪椅的手條件反射地向後躲,卻不想這一躲不要緊,輪椅的輪子正壓到了地上趴著的人的手上。哀嚎聲起,痛哭辱罵聲也起,眾人皺眉,不知是該繼續捂著眼睛不看詩婉不堪的一幕,還是該落下手來解救被壓著的莫如玥。
慌亂間,玉延汐已聞訊而來,詩婉的衣服也已經胡亂穿好,整個身子軟軟地倒在明佩懷裡。玉延汐臉色黑沉,只聽旁邊一個軟塌塌的聲音響起:“我還納悶呢,向來知書達理溫婉動人的詩婉公主怎麼突然大罵西陸國師北戎太子,原來是她早已心儀西野太子了啊,呵呵,傳言還說詩婉情陷香公子,原來傳言也不可盡信哪。哈哈,澤銘這裡先恭喜大皇子了,覓得一個好妹夫啊。”
玉延汐狠狠瞪了一眼這個腳步虛浮,說一句話打了三個酒嗝的傢伙一眼,三兩步衝到明佩面前,解下自己外裳緊緊裹住她的身子,打橫抱起對明佩戀戀不捨的詩婉,路過玉澤銘時丟下一句話:“今日之事果然很巧,銘世子剛說帶眾人去探望九皇叔,就遇到了明佩太子。還望明佩太子明日隨我回宮,當面給父皇母后一個交代才好。”
明佩整了整被詩婉抓皺的衣襟,笑得春風燦爛:“哎,本太子啊,就是長得太帥,心腸太好了,甭管是出身市井,還是淪落風塵,只要是我碰過的女子我沒有一個不負責任的。更何況親親婉兒親口說過非我不嫁,我自然不會丟棄她啦。”
“明佩太子請慎言!”玉延汐抱著詩婉的手不自禁地緊了緊,胸口起伏不定,越想越覺得今日之事不對勁,他和莫如玥剛到廂房就見到玉澤銘、洛芷凝月堇言等人要去清雅居,他本不欲再去,卻又擔心詩婉失言儲君之事落入有心人耳中,不得不再來一趟。沒想到只是落下了幾步而已,就發生瞭如此之事,詩婉的臉色和狀態明顯不對,定然是中了藥的,可只是短短一段路她在哪裡中的藥?身上也不見任何痕跡,這,真真是哪哪都透著古怪!
莫如玥額頭受傷手上受傷,眾目睽睽之下洛芷凝難以推卸責任,左相愛女心切整個大雍都知道,洛芷凝緊咬紅唇,想到自己那個嚴厲市儈的父親,只覺心中大石重的很。
詩雅公主方才還擔心詩婉報復她通風報信,轉眼她就出了這種事,自然高興得很,樂顛顛地追過去討好玉延汐了。
流珠看著懷中那個打著呵欠伸著懶腰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波斯貓,只期盼著自己若是這貓該有多好。快走幾步,不由分說地將貓塞進明佩懷中,扔下一句“我家公主對貓過敏,謝太子所贈”便逃也似的跑了。
一時間,林中人走的走,逃的逃,只剩下了抱著貓的明佩和看好戲打著酒嗝的玉澤銘。
“太子殿下風流倜儻,果然是人在何處,豔福便在何處啊。”玉澤銘腳步不再虛浮,酒嗝也沒了,混沌的眼睛倏然澄明閃亮,伸手撫了撫波斯貓雪白柔軟的毛,只覺觸手軟膩,比之最嬌柔美人兒的面板還要滑溜。
明佩卻是厭惡地撇了撇嘴,將貓隨手扔到一邊,嫌棄得拍了拍手,又拿出帕子在身上擦了又擦,才一臉不耐道:“什麼豔福!就那又醜又笨的刁蠻女人也能算是豔福嗎?哼,要不是為了打她母后的臉,本太子才懶得跑這一趟演這出戏呢!”
“哎,反正是個女人,不喜的話帶回去不碰就是了,若是惹得自己不順暢就不好了。”
明佩一樂,只覺得這玉澤銘十分上道,十分合自己的心意,哥倆好地拍上他肩膀,笑道:“說得好,不就是個女人嗎,她那老孃不是給她找了北戎太子和西陸太子嗎,不是看不上本太子嗎,那我就非得把她帶回西野不可!還妄想著當太子妃,一國皇后?哼,簡直是痴心妄想,她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了這等上杆子的不堪之事,只怕這名聲早就臭了,若是不給我做側妃,那就讓那個什麼香什麼公子的娶了吧。”
玉澤銘嘿嘿一笑,奉承著續道:“若是真嫁了那香公子,還正好如了詩婉公主的意了呢。”
“對對,不能如了她的意!”明佩笑意收起,十分認真地想了想,“這皇后看不上我,如今也只能將公主嫁給我了,我就喜歡看別人其實不願卻還得強撐著討好的模樣。嘖嘖,只要是想想就覺得痛快啊,哈哈哈哈。”
玉澤銘唇角溢滿奸計得逞的笑意,皇后不是想要把詩婉嫁給西陸,以此爭取到西陸的支援好扶持玉延汐登上太子之位嗎,哼,那他就偏不讓她得逞,自己女兒做出這種事,看他們如何收場。
雖然玉延汐特地派人封鎖了訊息,但詩婉心儀明佩太子甚至主動獻身的事還是不脛而走。慕容香第一時間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