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說?你們都是怎麼做事的?這麼多年,掌控著一個族群的嗜靈鼠,居然就沒能從中發現這樣一隻強悍到驚異的異種?你們~都是睜眼瞎嗎?”越說越怒,月一乾的臉上黑如沉墨。
“家…家主請先息怒,場中出現的這隻怪異嗜靈鼠,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們月家後山中的那一群裡的,雲落玉那女人,修為那般深不可測,她從上界帶下一兩隻強悍妖獸,也不足為奇,您說是嗎?家主!”
被罵的抬不起頭來的月家長老月定山,抹去一額頭的汗珠,急忙解釋到,作為月家專事妖獸這方面事務的長老,他還真得好好講講清楚。
聽著月定山的話,月一乾臉上的神情漸漸深藏,看起來平靜了下來,只是那心底的波瀾,又有誰認可知?
轟隆隆~
又是一頭身長過丈的妖獸被打出鬥戰區,夜靈它那小小的身體下,不知道還藏有多麼巨大的力量,只見它依然人立當場,慢慢的收回一隻小爪子,小巧的眼珠滴溜一轉,就那麼安靜的等在哪兒,就像一個等待對手的戰士。
“可惡!我們清彤城三家,此次最強的就屬你們彤家的碧眼銅獅,本來它還有出場的機會,可現在瞧它那副懼怕的樣兒,怕是還沒上去面對那隻小老鼠,就已經自己個兒嚇尿了。”
“於兄這話可就講的太過了,碧眼銅獅雖然最後一場失利了,可它也是連勝了那麼多場的功臣,要怪只能怪這隻平凡的小老鼠,它確實就是那麼的不平凡了。”
此次參與鬥獸節的另一方大勢力,清彤城三大家族,他們此次到來的掌權人,此時也聚在一起,討論著,不過多為報怨和嘆息,因為可以預見,這一屆的妖王杯,顯然已經同他們無緣了。
“再有一場勝利,這隻奇異的嗜靈鼠,它就贏夠十場了,真的是不要太厲害啊。”
“我們要不要賭一賭?賭它先前的戰鬥中,究竟用了幾分的力量?也可以賭一賭,後頭上場的妖獸,有沒有能讓小傢伙盡全力應對的?賭不賭?”
“賭了,我賭這次整個的鬥獸節上,也沒有一個對手,能讓那小嗜靈鼠使出全力。”
“賭…賭了,賭它不用使出全力。”
青家出場的,正是先前有過亮相的那隻裂甲熊,身長過三丈,一雙前掌上,各有三根又長又利的爪子,烏黑髮亮,一看就不是吃素的。尤其可怕的是,就是這樣一隻巨大的熊,它的全身還被一層灰白色石甲狀物覆蓋,防護能力肯定超強。
攻擊防禦都不弱的裂甲熊,人立而起,巨大的體型,給人一種泰山壓頂之感,兩隻眼睛發紅,鼻孔中噴著氣流,盯著銅柱之後的小不點,幾步大跨,就離得夜靈不過丈許遠了。
嘭的一聲巨響,裂甲熊一隻後腳,重重的踩在離小夜靈不過尺許遠的地上,激起的風吹動著小傢伙一身順溜地毛髮,卻沒能讓它人立而站的兩隻後肢,哪怕離開地面一點點,小小的身板,更沒有搖晃過,真有點屹立如山峰不倒之勢。
吼~
彷彿對自己剛剛的一腳不滿意,裂甲熊一雙大燈籠般的眼珠,盯了一眼小夜靈,咧開嘴,朝前大叫了一聲,又是抬起一隻腳,狠狠的朝著不過尺選的小東西踩下,此情此景,就好比泰山壓頂,一隻巨大的熊掌,轟然砸向不過手掌大小的小傢伙。
吼噢~
等到裂甲熊覺著自己的大熊掌踩實了,它~發出一聲帶著示威樣的巨吼,低下點頭,準備移開踩下的腳,看看被自己踩扁的小不點。
嗷~
巨熊的腳掌還沒怎麼動彈,憑著妖獸特有的,對危險的感應,它只覺著一股涼意湧出心頭,還來不及做出任何身體上的動作,就見一道光影猛地砸在它的胸膛上。光影很小,可那股子力道,可不容小覷,它幾乎立刻就聽到了,自己胸前那最堅硬的石甲的開裂聲,身不由己的巨大熊軀,仰飛而出,重重的栽倒在四丈外,還在地上擦著出去好幾丈遠。
“敢把你醜陋的腳掌,踩到我的頭上,你這傻大個,膽兒挺費的,聽人說熊膽大補,是不是該挖出來嚐嚐看?”
鮮血從咧開的熊嘴邊緣滑落,沒等裂甲熊從痛苦中喘口氣,一個小小的身影,輕輕的落在它寬闊的胸膛之上,緊接著!一道稚嫩卻帶著獸類特有嗜血兇意的話語,傳入它的腦海裡,直聽的這頭大熊,熊軀不由自主的發顫,一股透心涼的冷意,深深的扎入它的心臟。
“饒命啊,大王、大大王,不要殺我……”
在大家都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一幕讓全場無數眼球砸落地的情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