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臺上高呼雷二的全名。
非但黃土生,就是場內那些見慣風雨的大佬們面色也刷的一下白了,心想:這不可一世的小縣爺,從來就沒人敢直呼雷二爺的姓名,怎麼就讓我碰上了呢,壞了壞了壞了,原本高高興興的來,眼下可是要悲悲啼啼地走了。雷二爺啊雷二爺,這都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縣官的錯啊,與我無關,千萬別牽連到我身上啊。
宋常貴沒有理會宴廳的人的反應,見喊了一遍沒人作應,又重複喊了一遍,直到第三遍,那一句‘你在哪兒’的“哪”字還沒說出口的時候,宴廳的大門突然轟隆一聲被炸開,門邊的幾個守衛當場被彈了出去撞翻了好幾席桌椅。大門的其中一塊碎屑急速飛向主席臺上的宋常貴,宋常貴眼見木屑飛來依然淡定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待木頭迫在眉睫之際,身後閃出一個人影,手提防爆盾咣噹一聲把飛屑給擋了下來。
“謝謝你,麗瓊。”宋常貴給救了自己的秦麗瓊道了聲謝便又回到了跟前,笑眯眯地看著正冒著煙的宴廳大門。
整個大堂內,所有人都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只見門後面徐徐進來了一夥人,當中的那個正是雷天虎本人,好個雷天虎雷二,出手就是兇狠,居然敢在政府大樓內使炸彈,大家心裡想著,不禁又有陣陣後怕,倘若雷二下手再絕一點,把整幢政府大樓炸飛,那自己不就、、、、、、一個個在場的傢伙嚇得哆嗦,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宋常貴見雷二現身,笑著高呼:“哎喲喲,我的雷天虎雷二大爺,我還以為您不來了呢,您要是不來,我悉心準備的大禮可就要枉費了,我可是嘔心瀝血,您可不要讓晚輩失望嘛。”
“宋大人!”雷天虎推開了跟前的保鏢,在宋常貴面前展現了自己彪橫的身軀,忽然,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沫:“我呸!”
宋常貴見狀,不驚不乍,依然鎮定地答日:“梅穹小縣,路途艱辛,我就知道會苦了雷二大爺,什麼也不說了,小小意思,還望不怪!”說著,吩咐黃土生把主席臺上準備好的一輛小車給雷天虎推過去。
黃土生哪裡敢惹雷天虎,但縣大人的命令又不得不從,只能硬著頭皮抖抖顫顫地挪著車子往雷二那裡去,豈料中途一滑,整臺車給打翻了,車子頂端的一個皮袋掉在地上吐出了肚子裡裝著的捆捆鈔票。按照體積上算,這小車該裝著上億元現金,而宋常貴卻說這只是小小意思,看來,這小縣長後面可有大容量。
看到了錢,大堂裡的每一個人心裡的雜念立刻煙消雲散,一個個眼冒金光盯著地上白花花的銀票看。雷天虎亦一樣,看著宋常貴出手闊卓,態度當場緩和了許多,一邊吩咐下人過去收起銀子,一邊囂張地說:“哼,宋姓小兒,別以為拿這麼一點碎錢就想把我打發。說,你到底叫我來作甚,要是我有半點不滿意,別怪我把你整幢縣大樓也給炸了!”
雷天虎說的字字果敢句句堅決,絕無玩笑之意,一時間聽得人人脊樑冒汗。而宋常貴依舊笑眯眯的,他從身後拿出一個厚厚的公文包,輕輕地拍了一拍,對著雷天虎說:“小的豈敢戲弄雷二大爺,剛才的只是餐前小食,鄙人手中的才是今日的正餐。”
臺前宋常貴淡淡定定的,可身後的姚夢馨卻不禁泛起了陣陣擔憂,宋常貴方才送出去的一億多元就是這幾天自己變賣宋霓妮家產所得來的全部,可對於雷天虎來說只是鳳毛麟角不值一提。
不過,事情的發展並沒出現過多的波折,一切如宋常貴預料的那樣,在那一億多元現金的衝擊下,大廳裡的每一個人都貪婪地看著他手中的公文包,就連雷天虎也緩緩入座。
雷天虎坐定後打趣道:“哼哼,悉聞宋常貴宋縣大人只是個弱智小兒,今日一見,怎麼變得精明瞭許多?”
宋常貴也在主席臺上坐下,笑嘻嘻地答日:“噢,看來這事兒讓雷二大爺見笑了,鄙人少時確實有病,後來治好了才知道世道險惡,於是便繼續裝下瘋賣下傻,好去辨別究竟誰待我好嘛。不然,還結識不到在座諸位呢。”奉承一輪,見沒人懷疑,宋常貴趁熱打鐵,從公文包裡抽出一疊厚厚的合同檔案,又說:“我看,閒話就留到日後再說吧,我抱了這堆材料幾天,心裡頭都迫不及待了!”
投影儀把主席臺上的一張張政府檔案打在了宴廳簾幕上面,只見一份份諸如房屋、橋樑、電站、水庫、道路等等工程的,專案的,活動的合同就陳列在那兒,一個個鮮紅的縣級、市級、省級的政府機關公章就那樣明晃晃地亮在那兒。
一時間,看得臺下眾人垂涎三尺,連那雷天虎也都蠢蠢欲動。畢竟大家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