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悔人生藩籬無忌。罷了,六歲矣,本不應懂事理,那就裝一糊塗,輕輕鬆鬆做一孩兒,此番應是琉璃夢,不較真,不顧慮,且放了心懷,安然之之。
正待手兒攀登那雄奇偉峰,突被一手擒之,心驚:何故?
“人來,勿動!”
“嘶!”
一襲涼氣入唇,冷汗津津,身軀僵直不敢稍有動彈,好似一枕頭。
竹蘭久待不見姚氏出廂房,有帳目需要上稟,不得已只好敲了屋門。
“王妃……”
“進來!”
姚氏收攏了拖曳裙紗,又將胸前中開的對襟緊緊相裹,於此理順了席毯,只露一臉兒。
竹蘭一襲青綠侍女裝,頭飾紮了飛仙髮髻,行走間似蝴蝶飛展的兩扇翼翅擺晃。
清麗的臉兒,十六初笄,已是一麗人兒,身軀挺拔,腰肢纖細延下臀圍是為挺翹,可惜其早年流浪亦少了營養,胸前平平。
繞過了屏風,只見姚氏躺就椅上,席毯下似抱了一枕,臉頰紅潤,眉目間稀酥似剛被吵醒。不用想也心知那是王世子。
竹蘭行了一禮,翻開了帳簿,臉上木然道:“王妃,王府下鐵鋪缺一萬錢銀兩,似被範掌櫃私下扣了去,竹蘭已遣下人前去捉之。”說完將帳簿遞了過去。
姚氏接了過,漸漸地眉間擰了起,厲聲道:“可惡,那範姓者早年教得他好日子,竟未曾想貪慾如此,焉敢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