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聽著,這才明白,原來這紅袍道人早就去過碧遊宮,通天教主正巧不在宮內,想來,或是這紅袍道人口語不善,或是留守碧遊宮的截教門生出言不遜。被這紅袍老道傷了三人,通天教主迴轉之後,聽聞於此,怎能嚥下此口氣,自是尋了來。
那邊通天教主已是言道:“道友找我有事,但可等我,萬不該拿我門下弟子出氣。”
紅袍道人又是一哼。言道:“通天教主,我也不與你多說這無用之話。我但問你,我那四位徒弟可是你所壞?”
通天教主自是已於所傷三人中聽得了這紅袍道人所說之話,既然是提起了鈴鼓二物,通天教主自是知道是何事,如今紅袍道人問起,通天教主也不隱瞞,開口言道:“如若道友講地是百世前一人面蛇身女子。以及一綠裳女子,更加兩位離奇道人,那便真是我所壞。”
紅袍道人叫一聲,言道:“好,既是你以承認,我也不與你廢話,你我便鬥上一鬥,也好為我四位徒弟尋一個公道。”
這道人脾氣甚暴。話聲一落,已是將袖揚起,那白熒熒光華復又生出,卻不是一團,而是三團,這一時光華倒是不盛。但來勢更兇。
通天教主瞧一瞧這三團光華,眉頭皺了一皺,已是將誅仙四劍用了出來,好劍,四劍一出,便如有靈性一般,也不見通天教主如何催動法決,這四柄仙劍便已是饒於通天教主身前,如水幕光華,將通天教主護了個水洩不通。
那三團白熒熒光華呼嘯而至。捲起萬道霞光。望誅仙四劍中一融,立時之間。叮噹之響大作,卻不是金屬碰擊之聲,另人好生奇怪。
陣後雲霄自是眼尖,瞧著那三團白熒熒光華,輕碰陸飛道:“兄長,你瞧這三團光華,雖是尚且瞧不清本體,但卻與一物好生相象,怎的我偏偏想不起來?”
陸飛也覺這光華甚是眼熟,被雲霄這一說,沉思一忽,與雲霄幾乎同時叫出口:“'舍利子'。”
旁邊孔宣聽得真切,也是一點頭道:“兩位一說,我也瞧了出來,真真奇怪,這'舍利子'其光之盛,不輸準提那廝,難道那西方教中,尚有與準提不堪彷彿之人?”
陸飛自是言道:“西方教中之事,你我怎知這許多,總之這'舍利子',只有西方那離奇術法方能生出,這紅袍道人身份已定,正是西方來客。”
雲霄也是點頭,卻猛一皺眉,將綠裳女子依次想起,輕輕言道:“我怎的有一絲想法,便是這準提似乎在借我師尊之手,來除去這紅袍道人。”
陸飛一愣,忙望準提那裡瞧了一瞧,卻見準提正與原始天尊說些話語,原始天尊微微點頭,離的如此遠,自是聽不真切,但見那模樣,卻是頗為不對戰場之上情勢關心。
雲霄復又言道:“許是我胡亂猜得,畢竟這'蕩魂鈴'乃是我師尊學道之時便已有之物,自是那時結下的因果,倒也未必便是準提生出的主意。”
陸飛卻是正在凝心細想,依他所記,這準提在封神一戰中,可是將中土不少得道之人渡去了西方,若說起來,西方教另成一門,其術也可大成,萬萬沒道理會來這中土渡人過去。
如此一論,且先按書中所講,準提將中土得道之人渡去,自是都是有緣之人,西方教可謂日後的佛教,講究一念成佛,渡去地這些人中,如慈航等輩,明明道家修為已是淨失,但卻都成了法力無邊的菩薩,自是和這一念成佛有莫大地關係。
接著在想,準提與接引創西方教,門下弟子定是不缺,卻偏偏來這中土渡人過去,那代表什麼?豈不是代表這兩位教主於西方已是失了些威信,或是教中起了爭執,方才需要來中土尋有根之輩,渡去西方成佛成菩薩。
這樣一論,陸飛也便想到,這準提本意是想渡去些中土有慧根之人助他成事,偏偏生出了陸飛這一異象,後又有幾多變故;準提已是無了機會多渡人過去,現今為止,也不過是說通了懼留孫幾人,強行將多寶道人拿去西方,在無別人,也便人手不足,便將自己欲除之人引來中土,借通天教主之手除去。
當然,這其中也是有一個契機。這契機,便是千百世前通天教主失手壞去的那名魚身人面地女子。
陸飛自己在這裡想著,卻也覺的自己有些想的太過複雜,若論起簡單,就是通天教主壞去了這紅袍道人的三個徒弟,又攬下了雲霄等人合力壞去的綠裳女子那一筆帳,紅袍道人得準提告之。是故便來尋通天教主討回公道。
這一簡單一繁瑣之間,若論簡單。則真就簡單,若論複雜,則其中牽扯自是廣大,真不知哪一般為真,哪一般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