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傅他已經死了!你如果還記得他,還記得自己是東瀛人,就該與我合作,一起斬殺雲乘風……”
兩人談論到師傅的死亡,卻誰都沒有現出難過或者悲傷的神情。
織田信長微微一怔,很快哈哈大笑起來:“皇影,你果然不愧為我的師兄,聽說你心中只有刀,為了刀,連妻女也可放棄,這樣的人,我織田信長十分敬佩。好,我與你合作!”
皇影冷冷一笑,隨即散去刀意。
被隔絕在刀意範圍外的家臣們才覺壓制一鬆,趕緊向前圍上。
織田信長擺手令道:“你們圍上來幹什麼?快去,備好酒盛宴,某家要與師兄皇影暢飲攀談……”
一頓酒宴,皇影只淡淡的喝酒,根本不動一下筷子,待得商定了誘殺雲乘風的計謀,他遂又起身一縱,閃電般消失。
剩下的時間裡,他將會繼續累日累夜練刀,爭取把師傅傳給他的功力全部融合。最後的一戰,皇影期待著,絕不容許自己失敗。
自始至終,他都記得雲乘風曾說過的那句話“不死不敗”,所以只要他不死,便可不敗。
皇影離開後,織田信長即刻召喚林佐渡守來見,輕輕湊在他耳邊吩咐。最後,又冷冷的說道:“如今之計,已是我織田信長的最後機會。今次,乘王與皇影,誰也別想活著離開。你給我準備大量的炸藥,提前埋在本能寺的佛塔下面,記住,不能讓任何人察覺。”
林佐渡守微微翹起大拇指,身為織田信長的謀士,他亦不得不暗暗佩服主公的兇狠與謀斷。
夜深了,富士山的巔峰之上,微風徐徐,月光如洗。
月下的富士山,更添銀白,猶如簇立在大地上的雪白峰巒。
阿市已經睡熟,雲乘風淡去適才纏綿的歡暢感覺。略微一整心思,舉刀在手,腦中很快抹去了那個嬌柔靈動的雪白身子,有的便只是對刀道的勘悟。
雲乘風舉著刀,月下投射出他欣長的影子,他卻一動不動,心中湧起了與皇影對戰的所有細節。
“你的刀法幾無破綻,幾可與我的七式刀意相抗衡,但你的人,滿是破綻!……”
“因為你的心中,除了刀,還有太多的東西。所以你的刀法沒有破綻,你的人卻是破綻百出。”
仔細咀嚼皇影評斷他刀法的話,雲乘風不禁微微顫動:“確實,孤王的心中裝著太多的東西,女人、權勢、財富,要我如皇影般心中只有刀,實在太難!……”
一個生命中只有刀的人,就算能無敵於天下,又有什麼意思呢!
雲乘風突然抖手一動,放下雷劫,放下他的刀。要戰勝皇影的心中只有刀,或許,需要心中沒有刀吧!
手中有刀,心中無刀!手中有刀,心中有刀!手中無刀,心中亦無刀!
“對,孤王就是要勘破‘手中無刀,心中亦無刀’的境界。無之境界!”
緩緩的,雲乘風閉目凝神,感受著透過《萬道森羅》曾經從慕應雄的體內吸納而來的武功真氣。
其實在慕應雄提醒過後,他早就感覺到了自己體內多出來的一股奇怪力量。
這時慢慢感應調引,登時體內的意境開始慢慢變化,竟被一種無之境界籠罩。
慕應雄武功的精華,乃是無天絕劍,一種與無名天劍境界相對的境界。
無我,無物,無天。
他所吸納的慕應雄的武功真氣,並沒有對方的無天絕劍奇招,只有一絲絲關於無天意境的無。
天劍一出,萬劍敬仰!無天一出,萬劍不存!
或許慕應雄與無名兩大絕世劍手,之所以實力一直不相上下,就是因為二人都在各自的領域裡,達到了巔峰吧!
兩種相對的領域,就好像如今的自己與皇影。
皇影的心中只有刀,而自己想要達到心中沒有刀。
但是,如果只能達到心中沒有刀,與皇影的境界相對,那麼只怕能與皇影平手,但還是無法憑藉刀法擊敗他吧!
雲乘風忽然抬頭看向天,天穹龐大,似有似無,你可以說天什麼都沒有,你也可以說天包羅永珍。
“對,孤王就是要成就天之刀道——天刀!”
先取吸納自慕應雄的無天絕劍之意境,成就無刀之境對抗皇影。
再企窺勘悟“天刀一出,萬刀匍匐”的意境,碾壓皇影!
於是,雲乘風空手對天,似有似無間,望蒼穹而感悟刀道。
在富士山養傷的日子,有美景美女陪伴,雲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