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他,最新一任的白衣觀音。”
“他的高傲狂縱比起七八年前非但沒有少上一分,只怕更加惹人恨了才是。”聶修煒也慢慢地嘆了一聲,“去年深秋,他的師父與世長辭後,他奉師之遺命遠赴塞北林海,將師安葬至曾師墓前——他的眼便是在塞北時瞎的。”
“他自己說的?”
“是。”瞅著一身如雲似雪白衣的少年放縱的笑容,聶修煒再嘆,“你知他是為何瞎的?他在曾師的墓前巧遇了他曾師的同宗、塞北第一莊楊家莊的後人。他明明知道那些人恨透了他的曾師,卻依然膽大地去楊家做客。更在少林智育大師的牽線下,答應迎娶楊家現任當家楊豁嚴的甥女為妻。”
阿濤不由“啊”了一聲,“他竟然會娶妻?!”她頭一個不信。
“他的心思誰人能知?”聶修煒笑著搖頭。繼續道,“便在他的喜宴上,楊家人動了殺機,在他飲的交杯酒中下了火焰劇毒——”
“哈,那他就倒黴啦。”娃娃臉姑娘一臉的笑容,“我記得當年他還是小孩童時,卻極是愛乾淨的!當初我只不過是將替人醫治時留在手中的血抹到了他的白衣服上,他就氣得幾乎吐血而亡了——他竟然踩爛了我的藥匣子!”所以她一時氣憤才送了他一臉的紅疹出氣,“那火焰劇毒若沒解藥,只有將毒強行排出體外——不過在餘毒未能清除之前,身上是一滴水也沾不得的——我打賭他中毒的那幾月他一定髒得像鬼!”
“你笑得太大聲了。”她的丈夫冷靜地提醒道。
“終於知道他也有像鬼的一天,我大笑——啊!”大張的眼瞪著眼前三尺處突然冒出來的要笑不笑的一張面孔,她一聲大叫。
“終於又見面了,娃娃臉姑娘。”一頭黑得發亮的長髮隨著風飄向大張的眼前,白衣少年笑得似是十分的開心,“想不到一別經年,我還有見到你的時候呢。”就算他與她有點小仇小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