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結。”
“那你想怎麼樣?向我報復?”伊崎和緒粉嫩的嘴唇撇出譏刺的弧度。“想向我復仇的人很多,但至今還沒有人成功過。”
“你希望他們成功嗎?”他的話鋒突然變得犀利。
伊崎和緒面容冷淡的說:“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她的目光略過他,落在他身後的位置。
石曜拿起咖啡杯,目光透過杯沿冷冷的射向她,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用那種會讓人全身發寒的冷冽眼神凝視著她。
“告訴理查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她拿起身邊的皮包,用同樣漠然冰冷的眼神回視他。
“你可以親口告訴他,他就在餐廳外面。”石曜淺啜一口已經冷卻的咖啡,苦澀入喉,他的表情依舊毫無變化。
伊崎和緒優雅的轉身,踩著婀娜的步伐離開。
他的眼神帶著深思的凜冽,一刻不離的落在她的背影上。
他既然找到她了,就應該讓他們的過去做個了結。
石曜輪廓分明、陰鷙緊繃的臉上有著堅定的決心。
雪無法遏抑住自己狂野的心跳,也無法平息急促的呼吸。
她幾乎是用跑的離開百貨公司,立刻跳上一輛計程車,在關門的剎那,她的手心裡竟然滲出了冷汗。
可是在計程車啟動的剎那,她又有一種想要跳下車的衝動,目光也不自覺的飄向她離開的方向……
怎麼會遇見他?
怎麼在見到他的剎那就失去了方寸?
她的心跳怎會如此急劇?
為什麼會和他有了那場僵冷的對話?
雪微閉上眼,一年零三個月,每一天都在她的記憶裡留下痕跡。
以為可以輕鬆忘記的人,卻總在夢裡來騷擾她的理智,激發她深埋的感情。
然而,以為永遠不會再相見的人,今日卻重逢了。只是一個照面,就在她心裡掀起巨大漣漪,讓她本已平靜如死水的心又劇烈起伏。
他的容貌還是沒變,稜角分明的五官,卻帶著柔和的表情,舉手投足間氣度非凡,沉穩內斂卻隱約顯現出犀利與銳利的光芒。但也有了一些不同,他整個人像是被黑暗籠罩,失去了過去的陽光。
看著他陰鷙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心痛如絞。這都是因為她,因為她所犯下的罪行,她這輩子都無法彌補的罪過。
計程車很快地停在她住的酒店前,雪微微穩定心神後,帶著倉皇的心情快步走下車。
她這一次來紐約並不是休閒度假,而是身懷任務而來。原本,她距離任務只有一步之遙,只要再進一步,她就能取得理查?陳的信任。
但現在她這樣逃走,可能會對任務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後果。可是她別無他法,再待下去,她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會崩潰。
手機響起,她低頭看著號碼,神情有剎那的慌張。
“喂!理查……沒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石曜先生很健談……我只是覺得不舒服,紐約的天氣太熱了,空調又那麼冷,我可能有點感冒,所以頭疼……不用,我小睡一會就好……”掛上電話,她希望對方不要聽出她聲音的顫抖。
在搭電梯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的腦海,石曜會不會知道她來紐約的目的,而刻意找上理查?陳的?
彷彿有一陣冷風吹來,讓她打了個冷顫。
他的出現,是想報復她?!
可是這太危險了,她不能讓他牽涉在內,她必須保護他的安全。
石曜,我不要你有事,絕不!
在那一刻,雪在心裡做出了決定。
穿著白色綴上亮色珠片的小禮服,畫上濃豔得宜的小眼燻妝,雪——現在的名字是伊崎和緒——即將出門參加理查?陳夫妻舉辦的宴會。
宴會的舉辦地點正好在她居住的酒店裡,所以她在宴會開始前十分鐘才走出房間,站在電梯前。
電梯門開啟,她優雅抬步……但手裡的珍珠手袋倏地掉在地上,她蹲下身撿拾時,臉色卻異常的蒼白。
“你看到我會這麼驚訝,還真讓我感到意外。”
電梯裡只有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子,他搶先一步替她撿起手袋,手橫在電梯門上,阻止門板合上,目光陰冷的瞅著她。
雪的心劇烈狂跳,她明明已經確認他昨天回臺北了啊!為什麼今天還會出現在紐約?
她為了讓他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動用了很多關係,才讓他在臺南開發的新建設案發生問題,逼得他不得不親回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