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之色的少年帶著幾名僕從走進了酒樓大廳。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好整以暇,準備喝酒吃菜的唐青。
“喲?這不是唐兄麼?真是好久沒見啦,聽說唐兄三個月前被打得奄奄一息,簡直像條死狗一樣,今天看到唐兄沒事,真是可喜可賀哪。”
玉展堂譏諷嘲笑似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而且聲音極大,在音調中夾雜了一絲武元力,使得整間大廳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唐青和玉展堂的恩怨,要追溯到幾年之前,那時他們都還沒有考入武修學院,體格健碩,擅長打架的唐青自然打得玉展堂沒有還手之力。
原本唐家和玉家的關係就不是太好,他們之間更是互相看不順眼,有幾次唐青打得動了真火,都是強忍住沒有幹掉玉展堂。
自此,玉展堂就對他恨之入骨,進入武修學院後,兩人更是成天約鬥,總的起來互有勝負。
這樑子架的是越來越深,奈何雙方家世相等,修為也在伯仲之間,所以幾年以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唐青看著玉展堂皮笑肉不笑的面孔,記憶深處湧來一股深深的厭惡和敵意,臉上卻笑道:“放你孃的屁,本少爺能是被人隨便打傷的麼?玉展堂,你說實話,那個暗算本少的武修,是你請來的吧?”
“……放屁。”
玉展堂被唐展猛地一詐唬,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慌亂,剎那而逝,但唐青又是何人,他眉宇深處的慌亂,已然看在眼中。
“找死!”
唐青心中已經知道答案,一股怒氣頓時充斥胸膛,臉上繼續露出笑容,嘖嘖道:“玉展堂,老子今天沒功夫陪你扯淡,你給我滾一邊去。”
玉展堂露出不懷好意地笑容,目光在琴兒身上掃來掃去,閃過貪婪和淫邪的神色,舔了舔嘴唇,忽的說到:“唐青,咱們賭一把怎麼樣?”
“你說賭就賭,你算個屁啊,本少沒興趣。”唐青嘴裡不屑地說道,心中卻笑道:“誘惑這樣的白痴上鉤,根本連計謀都算不上哪。”
玉展堂先是一怔,然後指著唐青就大笑起來,聲音奇大:“本少就說嘛,唐青自從三個月被別人毒打一頓後,連膽子都沒了,這樣吧,你喊我三聲玉大哥,以後見了我繞道走,本少爺就既往不咎,寬恕你之前的對我的不敬和無禮。”
“放你孃的狗臭屁。”
唐青演技高,馬上拿出一副怒不可耐的神色,拍著桌子吼道:“娘娘腔,你說我們賭什麼?本少奉陪到底。”
嘖,這可是你先提出來的,待會我要是把你打傷打殘,想來你玉家長輩,也不會說什麼吧。
唐青心中,不斷地冷笑。
……
“嘖,我們是武修,自然要賭戰技和武元力了,簡而言之就是比一比到底誰更厲害,至於賭注嘛,我拿十萬金幣,你要是沒有錢,用身邊的小丫頭當賭注也可以啊。”
“……你無恥。”
琴兒見玉展堂居然要拿自己賭注,不由氣得內其他人就是裁判,你覺得怎麼樣?沒有膽子就少來煩我,還他孃的跟我賭鬥,你哪一次贏過本少爺?”
“好,好得很,”玉展堂被唐青三言兩語氣得渾身打顫,雙眼刷的眯起,一道陰冷的目光一閃而逝,氣急而笑:“就按照你說得辦。”
說罷,又提高聲音道:“各位給玉某一個面子,騰出些地方來,待會玉某得勝後,請大家吃大餐。”
誰不喜歡看好戲啊,吃飯的賓客急忙給兩人騰出一大片位置,都站得遠遠地,興致勃勃的準備觀看。
武修之間的決鬥,可不常見哪,而且雙方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位唐家的大少,一位玉家的二少。
“少爺,小心。”琴兒輕聲道。
“放心吧丫頭。”唐青給琴兒一個頑皮的笑容,衝她眨眨眼:“你也去旁邊等著吧,看少爺怎麼大神威。”
頃刻間。
大廳中間就再無桌椅,其他人,只有唐青和滿臉得意笑容的玉展堂。
“哈哈,唐青,你這是自己找死,你想不到吧,本少爺經過幾個月的特訓,已經達到登堂五級了,憑你區區登堂三級武修,也敢跟我鬥,真是自不量力。”
玉展堂閃爍著陰冷的神色,極其囂張地大笑。
“白痴。”
唐青面帶不屑,衝玉展堂勾了勾手:“來吧廢物。”
“找死。”
玉展堂頓時大怒,獰笑一聲,全身武元力佈滿全身,抬手就是武修學院初級戰技中最厲害的‘天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