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糾纏到相擁而眠,花葵的臉火辣辣燒起來,拍拍臉頰,提醒自己專心點。
按照書上所說的步驟,拿針挑破食指,比照著圖片上的符號一筆筆畫在他後背,並且嘴裡唸唸有詞。當她落下最後一筆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她一筆一筆畫在莫離背上的咒符突然消失了。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用力眨眨眼,睜大眼睛看還是沒有!抬起食指,上面未乾的血跡提醒她剛才確實發生的一切不是夢。
她爬在莫離後背上仔細看,找不到絲毫血跡。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咒術是真的?想到這裡,頓感寒意襲來,她打了個激靈。
“啊!”花葵尖叫一聲扔掉手上的書,莫離立即轉身,看她臉色發白,似乎受了驚嚇,立即抱住她,手拍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撫。
片刻後,花葵緩過神來,心惶惶的瞅著擔憂的莫離,欲言又止的樣子。真的,她也不相信歪門邪道的東~西,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會一直當它是本奇怪、好玩的書。
你怎麼了?莫離無聲的問道。
她連連搖頭,“剛有蟲子跳到書上,嚇了我一跳,現在沒事了。”她猶豫著,搖擺著,要不要告訴阿離咒語是真的,他知道後會生氣嗎?會不會責備她?不再搭理她?
莫離四下看了看,沒見到蟲子的蹤影,扶著她下chuang站好,他把被子褥子全都掀下來抖了抖,然後重新鋪好。
他如此體貼細心的舉動,令騙了他的花葵越發內疚,“阿離,我……”莫離鋪好chuang,把碗筷遞給她,示意她趕緊把飯吃完,“阿離,我,”莫離以為她要拒絕吃飯,立即否定,不給她商量的時間,拿著水壺就出去燒水去了。
花葵喪氣的瞧著可口的飯菜,還是一點胃口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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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刀疤男每天都到項家報到,莫離在家他就站在院門口,莫離出門他就跟著,兩人不說話,也沒有眼神交流,但就是這無聲的較量讓花葵不安。
這日,莫離上山砍柴,刀疤男卻沒跟著,花葵正忙著幫項老爹曬草藥,他走過來,雙臂抱胸居高臨下的睨著花葵。
聶千回道:“他不屬於這裡。”
終於忍不住要從她這裡下手了,花葵看他一眼,低頭繼續忙。
“別不自量力的以為你和肚裡的孩子能牽住他。”聶千回打心底瞧不起花葵,他的身份,豈是一個村姑能高攀的,就是當侍妾也不夠格。
那輕蔑的眼神,讓人不舒服,花葵不悅,反駁道:“腿長在他身上,他要走我留不住,他不走你就是站到死也是白瞎。”
“你瞭解他的過去嗎?知道他是什麼神身份嗎?明白他所肩負的責任嗎?”聶千回一連串的發問。
花葵頓了頓,聳聳肩,無所謂道:“那又怎樣?我知道他是我丈夫,孩子的爹,這就夠了,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聶千回沉著臉,神色陰鷙的盯著花葵,突然,他掐住花葵的脖子,動作之快,花葵都沒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他的力氣很大,掐的脖子好痛,彷彿輕輕一用力,她的小脖子就會折斷。
“咳咳……放……放開……我……項……項老爹……救命……”
“你說,若是沒了你,他會不會和我走?”
看他那眼神,帶著狠毒的光芒,她若他手中的獵物,生死全憑他的意念。真是難以令人相信,阿離怎麼會有性格這麼恐怖的朋友。
花葵心裡害怕,但還是挺直腰桿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字道:“阿離……會……恨你……”
“無所謂,總比待在這裡消磨意志好!只要能讓他離開,我會不擇手段!”突然,他察覺到細微的破風聲,還沒來得及回頭,後肩一陣麻痛。他受痛鬆開手,花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跑向項老爹。
項老爹挑著兩桶水站在院門口,仔細檢查過她的脖子,確認無恙後這才抬頭看聶千回,“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聶千回看落在地上小石頭,不置信的打量項老爹,“你是誰?”他竟然沒差察覺到他的到來,再者他的內力渾厚,攻擊力很強,一顆石頭擊中要害,且傷了他的肩胛骨,聽人說,山中多高人,此話似乎有那麼點道理。
“我就一山民啊!”項老爹雲淡風輕的說,斜睨著聶千回,道,“這裡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早點離去吧。”
“不把人帶走,我是不會離開的。”聶千回立場堅定,他活著就是復仇,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他是龍,怎能困在這淺灘!”
“此言差矣,他若想走,沒人留得住。”看天下時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