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找到人,可離開黑心村後此時就擱置下來,不知那少年現在如何,有沒有被張麻子抓回去受虐待?越想越擔心,決定寫信給小樹,託她幫忙找找看。
花葵關切的提醒道,“那你路上小心點,若是遇上壞人有多遠就跑多遠,可別硬碰硬,像上次就差點喪命。”回憶起他那是的慘狀,她仍心有慼慼然。
別說他有武功在身,就是沒有武功他一個大男人也做不出落跑的窩囊事。她如此建議,他該適口否決的,可面對她關心的神情,話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多謝關心,我必定謹記在心。”她是真心把他當朋友,可他接近她的初衷卻是……真是問心有愧。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外面天色漸暗,可雨勢仍舊沒削減的趨勢,久等不到項老爹,項大嬸越發擔憂。
“小葵,你好好招呼項公子,我去看看你項老爹怎麼回事。”趁天還沒黑透,能看清山路,她得去劉婆婆家瞧瞧,她取下剩下的一副蓑衣往身上披。
外面風大雨大路不要走,花葵剛要開口阻止項大嬸,就被項十三搶話,“項大嬸,外面狂風暴雨,山路溼滑難行,您一弱女子冒雨出去不便,還是讓在下去吧!”
項大嬸道:“不用,項公子坐著吧,這裡離劉婆婆家不遠,我很快就回來。”
項十三不理拒絕,伸手拿過蓑衣利落的披在身上,帶上斗笠,“淋雨對身體不好,在下年輕力壯,自是要代勞。劉婆婆家在哪裡,請項大嬸指明方向。”
溫柔體貼,這點和寒袖很像,不愧是兄弟!項大嬸心生讚許,這次不再爭辯,抬手給他指劉婆婆家的位置。
花葵從牆角里找出項小滿常耍著玩的長棍,遞給項十三,“路上滑,拿著找個,這是項小滿的寶貝,記得帶回來。”
項十三點頭,拿著木棍跨過門檻,大步走進雨中,不多時,消失在視線外。項大嬸回過頭,抬手點她額頭,“你呀,小心弄巧成拙。”
“什麼弄巧成拙?”
項大嬸不解釋,意有所指的看莫離一眼,手舉著塊木板跑廚房準備做晚飯。
花葵撇撇嘴,走回椅子坐下,手捏著髮梢胡亂纏在食指上,解開,然後又纏上,反反覆覆的重複著簡單的動作。兩眼一會兒看愛外面,一會兒看我臥房的方向,一會兒又看莫離,反覆幾次後,她終於開口。
“你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我不道歉你以後都不理我了?”
莫離置若罔聞,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看門外,他的漠視令花葵不悅,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轉過頭,迫使他和自己面對面。
“不能怪我生氣,是你先惹我的。”她非常明確的指出生氣的原因,存心讓他反省,烏溜溜大眼睜的圓圓的,直委屈的盯著他的雙眼,以非常堅定的口氣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就是我,不是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我是真心對你好,也希望你對我好,當我最親近的家人,僅此而已!”
花葵一語戳中,莫離心頭一揪,心中掀起不小的波浪,她、她是怎麼窺視到的?
“阿離,相信我,我不會背叛你,會永遠陪著你,你也對我好,永遠陪著我好不好?”她放軟態度,帶著祈求幽幽的看著他,其實她要的很簡單,不求大富大貴,只求簡單快樂,有個人永遠陪著自己,“阿離 ;好不好?”
她這是在表白,索要承諾嗎?明媚的小臉如外面的天氣般烏雲密佈,大眼巴巴的望著他,不悍人不犀利,卻讓莫離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承諾,他能給嗎?他還有那個能力給嗎?他別開眼望著別處,不看她期盼的神情,可那雙大眼卻停在腦海,揮之不去。
他別開眼,也就是拒絕了!知道他有心結,不輕易接受他人,所以她料到他不會輕易接受自己, ;只是親自面對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難過的低下頭,咬著下嘴唇良久才開口,“我是不是很幼稚?”她苦澀的笑著,“我想讓你生氣,故意對十三好,可你都不理我,我就像個傻瓜,自己在唱獨角戲。”
她的下嘴唇咬出一排深深的壓印,她是笑著卻比哭都難看,讓他心裡直生悶。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說讓你滾之類的話了,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就安心待著吧。“
之後,室內是死一般的沉默,花葵低頭,十根手指頭絞在一起,心口悶悶的,連喘了幾口氣都沒舒緩開,不想待在這個令人窒息的房間裡,她霍的站起身,“我去廚房幫項大嬸做飯。”
不知為何,她失望的神情讓他心疼,看她轉身離去,伸手想拉住她,只是在碰到她的衣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