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她不解,疑惑道,“畫像上的人和那奴隸認識?”
黑衣男人凝視她看好久,久到花葵額頭直冒冷汗,心撲通撲通要調到嗓子眼,雙手攥拳握緊,手心都是黏黏的,“你能不能把劍拿開?”
和出劍時一樣,眼前亮光一閃,劍已入鞘,速度之快,令花葵的雙眼不置信眨了又眨,好利落的劍法,還好腦袋沒搬家,她摸摸自己脖子,心有餘悸的感慨著。
黑衣男人看她不像撒謊,就信了她的話,問:“亂葬崗在哪兒?”
小葵抬手朝遠方指,“穿過油菜花地和那排楊樹,往前走約莫三四里地,進入茂密叢林往裡走一刻鐘就是亂葬崗。”那裡白骨處處,雜草叢生,經常有吃死屍的野狗出沒,別說晚上就是白日提起也會讓人覺得森森發寒。
“走!”黑衣男人一聲令下,帶著隨從翻身上馬,片刻功夫消失在那排楊樹後。
收起剛才膽小瑟縮的神情,花葵拉著臉走到水桶前彎腰看自己的倒影,“還好,沒出血!”
被丟在地上的老嫗被項老爹點了穴道,無法自由行動,也無法言語,只能心焦的盯著她白嫩的脖子,剛才那一劍要是刺下去多好,這樣她就能……
在老嫗暗自遺憾時,項小滿從房間跑出來,剛從窗戶裡看到壞人把劍放在她脖子上,他嚇的差點叫出聲,現在看沒出血,只是留下一道淺白的痕跡,小胖手拍著心口一副還好沒事的心悸表情。
且說項十三把人跟丟後原路返回時遠遠看見策馬而來的若干人,瞧了隱蔽處閃身藏起,帶馬蹄聲遠去後望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這些人來勢洶洶,渾身帶著不善的氣息,他們和項老爹的方向一致,是追他還是僅是巧合?或許,他有必要去前方探看一番,不過目前有其他事情要做,探看的事暫緩。
第038章 撞的頭破血流
片刻後項十三站在項家門口往外院裡瞧,院中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他揚聲道:“請問,有人嗎?”
花葵和項小滿鑽進地窖裡,正要把人搬上來,聽不到外面的說話聲。
“請問,有人嗎,在下路過想討口水喝!”他重複道,聽仍是無人應答,四處望了望娶確定附近沒人後抬腳走進小院,兩眼在原理東瞧瞧西看看,嘴裡不大認真的念著,“我進來喝口水,失禮之處請多多包涵。”
只是在他朝東屋走時,不經意間瞥見窩在牆根的老嫗,渾濁的雙眼淡淡的打量他,從側面看以為是物件,沒想到確是個活人,項十三斂起表情,拱手施禮道,“大娘,在下路過,口舌發乾想討水喝,剛在外面喊無人應答,就自己進來了,失禮了!”
老嫗瞥他一眼,闔上眼皮繼續曬太陽,院子裡有人,項十三不好進屋找先線索,到廚房拿著水瓢喝了兩口水後,和老嫗告辭。
房間裡小葵用繩子把瘸腿男人繫好,將另繩頭交給項小滿帶上去,“好了,拉上去!”
“好。”項小滿拽著繩子不費力的把人提上去,只是到地窖口小人橫著過不去,他用力一拽,瘸腿男人的頭當的一聲撞在窖口的石頭上,聲音沉悶有力,聽的花葵心顫了一下。
“項小滿,你小心點。”人已半死不死的,被他這一折騰,半條命也沒的留,“你等著,我幫你。”
就著窖口投來的微弱亮光,她爬上豎在牆壁的豎梯,一手扶著梯子一手拖著瘸腿男人的頭部先出窖口。
見頭部和肩部上來,項小滿抓住他的肩膀一口氣把人提上來,瘸腿男人額頭被撞破,鮮紅的血流的滿臉都是,看的項小滿觸目驚心,不敢直視。
花葵爬上地面,看手上黏膩全是血,再看瘸腿男人一臉的汙血,“項小滿,你看都是你,還不快去端盆清水來。”
血汩汩的往外流,她拿手帕按壓住傷口,頃刻間黃~色的帕子成了鮮紅色,獻血從她的指縫沁出,弄的手背上也都是血,“那個別怕,我幫你清洗乾淨包紮好就沒事了。”她嘴上安慰著男人,心中則煩惱著血怎麼直流停不下來。
血……滿目的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去卻也刺疼了他的眼,被強制壓在記憶深處中的片段,如山洪般爆發般以萬千不可擋之勢奔騰而來。
一張張熟悉的不熟悉的、明豔的、俊俏的臉在腦海中閃過,笑聲、罵聲、鄙夷聲鑽進耳膜,嘲弄的、輕蔑的、忌恨的、哀傷的眼神一股腦的出現在眼前。
俊俏的臉,張狂的笑著,居高臨下道:“哈哈……階下囚……這才是你的下場!”
明豔的妝容下,是充滿忌恨的惡毒眼神,“賤+命一條,二十多年前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