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來的小女孩,眼神閃了閃,一抬手,說道:“平身吧。”
“謝吾皇。”之妙還以為皇帝會再罰自己跪上半個時辰的,可是沒有,順勢站起來,靜靜的站在那裡,不說話。
此時的御書房,沒有其他的人,只有皇帝和之妙兩人,十分的安靜,皇帝坐在金絲楠木的龍椅上看著面前的小女孩,聲音威嚴的說:“還未及笄?”
聊家常?之妙一時間不知道皇帝打的是什麼注意,看來一眼他的樣子,神情有一絲的疲憊,眉心已經皺成一個川字,可見之前經常蹙眉的原故,恭敬的回答道:“是。”
“那現在要嫁人了?”
“家父的意思。”
“想嫁給誰?”
“……”不是吧,真的不是準備玩我?之妙心裡一陣鬱悶,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一直什麼話都不曾表示過?為什麼要一直揪著自己不放。
“不敢說?那朕恕你無罪,你可放心大膽的說。”皇帝看著面前的女子,那份沉穩不是一般人可見的,而且身上展現出了氣韻,也不是京城的那些閨女可以比擬的,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孩。
“臣女沒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什麼要說的,朕可是聽說,朕的兩位皇子還有侄子都是去你家求娶你的啊!”
“那不是臣女能決定的。”
“那你是不願嫁給瑞世子的了?”皇帝突然疾言厲色的說。
之妙沒有想到皇帝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心裡有些生氣,不由得抬起頭看著柳君澤,只見他的眼裡燃燒著一種光,可是這個問題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是他們之間真的是那樣的關係,自己怎麼也不能讓他揹著一輩子的罵名,可是要是是誤會,自己真的沒有動心嗎?之妙不知道,但是捨不得那個傷心,捨不得那個痛苦,這是心疼?也是喜歡嗎?
之妙久久的不回答,柳君澤的耐性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霸氣的說道:“怎麼你以為瑞世子還配不上你嗎?”
皇帝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自己嫁給栁睿的意思嗎?可是剛才自己明明看到了他眼裡的不屑,對於自己這樣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女子,而且看見他這麼生氣,不就是因為他不想自己嫁給栁睿嗎?之妙沉吟了一下說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我會給你指一門婚事,明天你就嫁過去。”皇帝隱去身上的怒氣,平靜的說。
之妙真的覺得好像笑?司徒錦辰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就能讓自己嫁人,還是按照他安排的一樣,他不過是痴人說夢,而現在皇帝盡然也是叫自己嫁人,之妙原就沒有打算嫁人的,不是栁睿的不斷靠近,自己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到處去走走,不想受到這些牽絆。之妙冷冷的笑了,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有些冷的說道:“要是之妙現在不想嫁人呢?”
“這可由不得你,難道你想要抗旨不遵?”皇帝的氣勢一下子就展露無息,這是久居上位的尊貴之氣,也是帝王之氣。可是之妙並沒有被嚇倒,依舊神色不變的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是呢?”之妙的話音剛落,這讓柳君澤太吃驚了,這個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抗旨不遵是要殺頭的嗎?還是說真的那麼有恃無恐,就不怕自己真的殺了她嗎?
“果然勇氣可嘉,就是不知道那脖子是不是也和這語氣一樣的硬氣。”柳君澤怒極反笑道。
“皇上要殺臣女,臣女無話可說,但是臣女有一言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哦,還有什麼話說,想要求饒的話,那就不必說了。”
“臣女知道皇上一直想要奪了風丞相的職,可是一直不得主意,而且還知道風丞相的大女兒就是上次在御花園瘋瘋癲癲的自稱是皇后的女人。甚至知道皇上可能有心想到栁睿即位。”司徒之妙面帶淺笑的說。
柳君澤沒有想到之妙竟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而且最後那句話,只有自己心裡明白,未曾對任何人說起過,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子竟然能猜得出來,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恐怕是栁睿將什麼事情都告知了這個女孩吧?
柳君澤看著這個女孩的眼神越來越深,越來越深,語氣凝重的說:“真是沒有想到啊,司徒府一個小小的庶女,竟然和朕討論朝中大事。而且還揣測朕的想法?果真是膽子夠大?”
“我以為皇上叫臣女來不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嗎?”之妙心中明鏡似的。
“哦,那你倒是說說,朕是什麼意思?”柳君澤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看看這個女子到底還有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