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此時說出來,她還記得在那林中之時,北宮逸軒的那份溫柔。
聽她說完,小皇帝眉頭蹙的越緊:“逍遙王一開始便知曉?”
那人分明來說,她被人糟蹋之事!
“是啊,後來他與我說,只要我尋機會殺了攝政王,他必然娶我;他待我好,我自是感恩,當初是我受人利用,害死他的母妃,如今他又救我一命,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對我有恩情,我自是要報答的,他要我做的,又不是傷天害理之事,且他要我做的,對皇上有利,也算不得背叛皇上。”
“如今呢?”
“如今攝政王被廢,他便承諾於我,待得攝政王徹底敗北,他便請旨賜婚;我知道他心中對我還是有恨,但是,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可想的;我只想查清當年之事,只想還他這份恩情,別的,如今的我,也沒那本事去想了。”
一聲嘆息,她似在嘆著如今形同廢人,只能倚仗著北宮逸軒。
小皇帝那目光一閃,仔細的想著北宮逸軒與他說的話,心中便是肯定了,她是被北宮逸軒給騙了。
那人不僅在太后跟前求旨,更是與他面前放肆,目的就是要娶她;如今看來,那人還是放不下仇恨的,利用她來報仇,待北宮榮軒徹底毀了,必然也不會放過她。
心中想著,小皇帝一副自責模樣:“阿姐受這些罪,都是我想的太過簡單;若阿姐與逍遙王真是有情,我自是不會阻止;可如今阿姐的未婚夫拿了信物來相尋,阿姐就沒想過如何答覆嗎?”
終於是說到這個了?我還以為你能撐到何時!
心中一個冷笑,寧夏對小皇帝這新的戰術直想發笑。
不管心裡頭如何想,這面上,自然是要能穩住的。
一聲嘆息,寧夏一個苦笑:“都是沒見過的人,我能如何答覆?只能與他說,我定會查清當年之事。”
“既然是有訂親信物,必然是與阿姐兒時見過的;當年莊夫人可曾與阿姐提過什麼少年?”
套姓氏了?那還真是抱歉啊,我就不告訴你!
“那時我才五歲,能提什麼?我都懷疑今日那些人,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來混淆視聽的?若真是莊家舊部,怎會走的那般快?就似知道有人要去圍剿一般。”
她這話,讓他瞬間陷入深思;瞧著他垂眼深思之時,寧夏嘆了口氣:“皇上,我一介女流,如今連功夫也沒了,能做的已然不多;皇上若真是念及十年情誼,還請回京之後賜我一道聖旨,讓我嫁入逍遙王府;不管我去那府上是死是活,都是在贖當年的罪孽,皇上都無需多問。只求皇帝賜婚之後,給我機會查清當年之事。”
她這懇切的話,聽的他微一搖頭;再次抬頭時,滿目柔情:“當年之事,我也知曉一二,只是如今還不肯定,故此不能與阿姐多言。但我承諾,必然助阿姐查清當年之事。
至於贖罪之事,阿姐無需這般為難自己,若是逍遙王記恨當年之仇,定然不會讓你好過;阿姐不如去問問逍遙王,若是逍遙王同意,我便將田曼雲許配於他,那一萬御林軍也一併交於他,只要能給阿姐贖罪,哪怕是給他兵權,也是值得的。”
那滿目的柔情,這令人心動的話,聽的寧夏心裡頭直打顫;終於,他是放大招了。
惶恐的站了起來,寧夏朝他行了一禮:“何德何能,竟讓皇上如此待我?”
“阿姐,君無戲言;今夜我所說的,只要阿姐點頭,便能下旨;若是阿姐願進宮為後,我便早早做了準備;若是阿姐想嫁於逍遙王,我便給他敲打一番,讓他將來不敢太過放肆;若是阿姐想與那未婚夫共結連理,我便給你們準備好一切,待當年之事水落石出之後,給你二人一場盛大的婚禮。”
這幾條路,聽起來最好的,自然是入宮為後;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哪個女人不向往?
瞧她眸帶感激看來時,小皇帝將她扶了起來:“時辰不早了,阿姐有傷在身,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今夜談話,阿姐不必急著給我答覆,待回京之後,阿姐先回宮中小住,等阿姐想明白了,再來與我說也不遲。”
“多謝皇上!”
終於能走了,寧夏表現的很是猶豫,瞧著她下了馬車,朝那河邊的營帳而去時,那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間冷了下來;那眸中的深情,也被冰冷所替代。
“應瞿!”
小皇帝一聲喊,一名侍衛便閃身而來。
“仔細瞧著,不管他有多少暗衛守著,也要給朕一個明確的答覆,朕倒是要看看,逍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