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家裡的幫傭複述了當初的爭執以後。他頓時有種深深的無力。
母親非逼著白蘭去檢查身體,白蘭不肯,一口咬定她們家這個藥方是祖傳的,這麼多代人喝下來都沒什麼問題。
母親氣的口不擇言立刻質疑她所謂的家族。
母親從事了一輩子的教育事業,口才自然一流,尤其是教育人的時候。
她不會直接說出對白蘭出身的疑惑和不屑,只是舉例說明一堆大家閨秀該有的氣質和舉止,誰是家的媳婦如何如何。女兒如何如何,都是些平日來往的身份相當的家族。
平日一向對此這些口舌之戰沒什麼反應的白蘭,偏偏那天來了脾氣。
那個幫傭也是人才,複述的時候將白蘭的冷笑和不屑學了個十足像。
“家族?您跟我提家族?說起這個我得問問,在您眼裡傳承多少年才能稱之為家族?你們這裡的人很有意思,隨便什麼勢力都能稱家族,家族在你們眼裡還真是廉價,如果你要我跟著您嘴裡所謂的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家族來教訓我,我想他們還不配!”
這樣的語氣的話語自然將母親氣的夠嗆。
白蘭來的那個地方離普通人的生活實在遙遠,母親的腦海裡從來沒有類似這種存在的意識。
自然不會往那裡想。
只會在心裡更看不上白蘭。覺得她舉止粗野怪誕竟然還大言不慚。
對此何於修也很無奈,不同的層面有不同的規範。
對於母親來說大家族就是優雅的舉止。高貴的出身,淵博的見識,一舉一動都讓人讚歎。
而對於白蘭,何於修想起那些神出鬼沒護衛,滿身殺氣的美豔女子,還有那對自己充滿敵意,卻總是內槓的堂兄弟。
他們之間爭鬥時那種兇悍,以及詭異的招式都是跟她平日認知不同世界。
何於修想那個神秘的世界裡估計母親的這套是行不通的。
不知道該說他們是進步還是退後。
白蘭很比喜歡提她出身的那個地方,但有時候看他實在興趣濃厚也會說一些。
比如那個層面的一些有名的家族門派。
一些耳熟能詳的爭鬥。
就像電視上演的武俠小說甚至比那些還神奇怪誕的能力。
都讓何於修十分感興趣,但同時還有畏懼。
他不是白蘭因為單純身處局中也看不深遠。
他能從白蘭的隻言片語加上自己打聽的查到的傳言隱約看到這些家族對普通人世界的影響。
他沒見過白蘭出手,但從白蘭過人的聽力視力和速度就能看出些許苗頭。
這樣一個龐大的能力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勢力,如果不是刻意低調,這個世界又將是一副什麼樣子。
或者可以說這個世界根本還是掌握在他們手上的。
人同此心,他能想出來並且為之擔心的那些家族自然早已經付諸行動。
其實華夏到底掌握在誰都手裡,於家雖然宣告不顯示,但也算是層面上的如何不知道,現在的華夏名義上是掌握在政府的手裡,但那些大家族掌握著整個國家百分之八十的經濟命脈。
而那些隱秘的厲害無比的門派終究也是人,是人就免不了吃喝拉撒,他們靠什麼供應這麼一大群人的開銷?
或者該問誰來供養。
答案顯而易見,明面上的家族已經將社會大部分財富聚集在手裡。
那麼他們只能從這些家族手裡搶。
憑他們的厲害,到最後的結果自然就成了明面上的家主供養這些安面上的。
然後整個華夏的就徹底操縱在他們手裡了。
於和修聰明的想通了這一點,自然也性明白了白蘭的厲害。
心裡一時複雜起來。
他想要一個平凡的女人和和美美的度過一生,他有事業心但不是野心。
只是想把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到最好。
但妻子的身份意外的複雜是他所料不及的。
只是已經喜歡上了也沒辦法,家裡每天回去都是麻煩。
白蘭有白蘭的委屈,母親又母親的堅持。
這兩個他最親近的人偏偏有彼此不喜。
何於修揉著眉心開車回家去了。
現在的情況是,白蘭在的時候母親就離開,同理母親在家的時候白蘭就會離開。
只是他對自己的母親很瞭解,她去哪裡會見什麼人,他心裡都有譜。
可白蘭就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