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個郡主殿下的什麼天資聰慧,什麼絕美非凡的,姜塵可是一點都不在乎,這三百多年來,他已算走馬觀花的看盡人間絕色,歲月沉浮,多少的豪傑俊彥,天之驕子,最後都在歲月的侵蝕下,容顏不再,紛紛頹敗,更何況,這個郡主,還真沒入他的法眼。
再者說了,他最受不了那幫下人的眼光,你如果要有超凡的才能,那麼姜塵自然是接受,可是你就是想譁眾取眾,那麼他也不介意讓你在眾人面前,出點洋相。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可是儒家那幫人的口頭禪,不過也和他們那個陰險毒辣的性子差不多,別看一個個丰神俊朗,舉止高壓,那一肚子的壞水加上墨汁,絕對夠得上,惹他的人喝上兩壺的。
姜塵自認為不是什麼君子,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狗屁道理,他根本就不拿之奉行,有的話,那也只是實力不夠,慢慢隱忍罷了。
有人惹我,當時就弄死。弄不死,找人弄,還說什麼十年這麼長,一天我也不讓你活呀。
“哼,不過一個練氣還不過五重天的毛頭小子,有什麼能耐敢如此說話,我看吶你這小子可是惹禍上身咯。大師這還沒收徒,就如此這般,這要是以後,那還真說不好是個什麼人咯”人群中,一個少年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次跟隨他們來的,自然有許多隨從,聽到姜塵的話,都是一臉不屑,根本不在乎這是在人家的地盤。
他們身為王府的家臣,那可都是隨著跋扈郡主的性子來的,任憑你多大能耐,到了王府面前那可都得低下頭。
這個小子,竟然敢出言挑釁,也不看看這次來的都是什麼人,那都是跺跺腳,整個幽州城都得抖三抖的人物,居然敢說打斷他們的真是自不量力。
“就是,就是,這個小子肯定倒大黴了,居然敢口出狂言,真是整個姜家的恥辱。還說什麼結秦晉之好,袍澤之誼,這分明就是自取其辱,誰不知道郡主已經和咱們王大哥,早就情投意合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廢物。”
“好了,別說了,這裡可是人家姜家府邸,到時候說錯話,這個小子發起瘋來,可要你好看。不知道昨天咱們王府的小少爺,就被打了麼,這事兒有郡主出頭,你就別說了。”
有個膽小的弟子,趕緊拉著這個傢伙的衣角,小聲的說這話,更何況,最後那兩字,他咬字極重,好像怕誰聽不到似的。
雖然說郡主曾經交代他們要打壓這小子的囂張氣焰,可是這麼做的話,難免會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這些個小人物,摻和進來,得到的大多是最悲慘的結局。
更何況此刻馮道子大師,也沒有發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也更加讓他們確定他們做的事情是正確,因此氣焰更加囂張。
“發瘋,真是笑話。”被人拉住衣角的少年,冷冷的笑了一聲,聲音不但不低反而更高了,不屑的說道:“不過是一個練氣不足五重天的廢物罷了,居然認為自己有自命不凡的資本,不過是想攀龍附鳳罷了,不過嘛,這也得掂量自己的斤兩,別到時候畫虎不成反類犬。”
王劍九聽著周圍的話,沉默不語,而徐依依則站在一臉淺笑的馮道子身旁,忍著笑意,笑臉憋得通紅。
至於作為東道主的姜家眾人,則是表情各異,姜塵看到自家父親的表情,便緩步走上前去,一臉平靜,似乎根本不搭這些瑣碎言語,放在心上。
“呦呵,還敢過來,一個廢物草包,竟然敢耍狠,早早把你身後那尊大能請出來得了,別自己唱獨角戲,讓咱們笑話了。”
“是啊,自己實力不行,就把背後的人請出來,這不丟人現眼。就是別自認高人一等了,大師想收你為徒,你都磨蹭半天不肯,我看其實是沒連江人吧。真是個冥頑不靈的混小子。”有些人則是趕忙恭維馮道子。
見到如此情景,姜塵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邁步走到那個說他攀龍附鳳的少年面前,面無表情:“你們認為我一個練氣四重天,就是一個廢物是嗎?”
“不錯,你不過是一個練氣不足五重天的廢物,居然敢口出狂言,我就是看不過去。”此時見到姜塵慢悠悠的走過來,率先開口,那少年更是膽氣雄壯,笑話,他身為堂堂的王府家臣,更有比姜塵更高的實力,豈會怕他。
姜塵也不廢話,大步邁出,直接左手伸出,用力一拉,全身上下練氣四重天的真氣,飛快的湧動而出,不斷的給筋肉注射力量。
將這個少年,宛若抓小雞仔一般,攥在手下,隨後猛地一摔,將剛才這個不可一世的狗腿子,狠狠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