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放鬆，讓韓笑也放鬆了下來。
與上一次不一樣，這一次，她要佔主導。
韓笑想努力地表現出很有想法的樣子，她沉著聲音道：“先去洗澡吧。”
兩個陌生人，如果想要做什麼，最起碼，要保證乾淨。這是最基礎的道德吧。
“一起嗎？”對方依舊在笑，閒逸而安然。
“當然不……我先去吧。”韓笑深吸一口氣，轉身朝洗手間走去，可是，剛走到門口，胳膊就被抓住。
韓笑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她已經被擠到了牆壁與男人之間，瓷磚的冰冷與他身上的熱量，一前一後，夾著他。
戴著面具的臉緩緩地低下來，薄而優美的唇，幾乎貼到了韓笑的上唇瓣，又從旁邊掠了過去，湊到了她的耳邊。氣息如蠱。
“還是一起吧。”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強硬起來。
方才還溫柔閒逸的笑容，侵－略－性十足。
善於偽裝的男人。
韓笑皺眉。
她可不打算與他一起沐浴。
一起洗澡，遠比做那件事，更讓韓笑難以接受。在浴室光亮亮的燈光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你只有兩個選擇：相信我，或者，放棄這個任務。”他繼續逼著她。
如果韓笑不肯配合，仍然在那裡強撐著，他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幫到她。
韓笑猶豫了片刻，僵直的身體，終於軟了下來。
她只能選擇相信他。
將自己的身體，徹底地交出去。
“如果我喊停……”她不安地說。
“如果你喊停，我們就停。”種蠱一樣的聲音，從耳邊又移到了她的唇前，然後，蜻蜓點水一般地，觸了觸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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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晉原將韓笑帶進了浴室。
面具，是一個絕好的發明。
可以隱藏著自己所有的情緒，即便是自己，也不需要去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緒。
他只是，單純地，被她吸引。
有趣的女人。
有趣到，他現在，已經在她身上看不見方柔的影子裡。
他讓韓笑面對著浴室裡的鏡子。
大而明亮的鏡子。
然後，為她解開衣服後面的拉鍊。
衣服逶迤落地。
每落一件，韓笑的臉就蒼白一分。
直到只剩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嶽晉原停住了動作。他能看得出來，這已經是她能接受的最大程度了。
如果繼續下去，她大概就會叫停了。
雖然韓笑此時站得無比筆直而驕傲，可是她身體的輕顫，還是輕而易舉地出賣了她。
難道，從未在別人面前裸－－露過自己嗎？
嶽晉原確實有過很多女人，大多數女人是落落大方的，可以只穿著一件大大的襯衣，在他面前扭－腰－擺－臀，喝酒跳舞。
當然，也有害羞的，比如說，會刻意要求將燈光調暗。
可是，她們的反應，都與韓笑不一樣。韓笑的反應，類似於……恐懼。
她不敢面對自己。
她不敢去看鏡子裡的自己。
多麼奇怪。
鏡子裡，那個雙臂抱胸的軀體，分明勻稱動人，肌膚凝脂。韓笑絕對有值得驕傲的資本。
是什麼，讓她不敢面對呢？
嶽晉原從後面靠肩她，黃金色的面具，越過她瘦弱的肩膀，仔細地打量著她的每一次肌－膚。
最終，他在她平－滑的小－－腹上，看見了一
個淡淡的傷疤。
是因為那個傷疤嗎？
他的手從後面繞了過來，輕輕地撫上了那個傷疤。
果然，韓笑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幾乎下意識地，受驚一般地，喊了聲，“停！”
然後，她抓起衣服，逃也似地跑出了浴室。
嶽晉原若有所思地望著她胡亂穿著衣服的樣子，淡淡道：“不如我們慢慢來。”
她的背後，一定有一個秘密。
他很好奇。
可是，他又不想嚇走她。
“怎麼慢慢來？大概……還是不行吧。”韓笑苦笑。她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