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的眼睛裡，是濃得化不開的猶豫與茫然。
“不用，我不能無緣無故地拿這筆錢。大家還是錢貨兩清吧。”韓笑很執拗地說。
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任何獲得，都必須付出代價。
她寧願現在付出。
嶽晉原不置可否。
韓笑終於喝完了半瓶紅酒，身上有了一點力氣，呼吸也稍微平順了一些，她站了起來。
嶽晉原也站起來，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彎下腰，本想去吻她。
可是，韓笑卻條件反射一般地將他推開了。
嶽晉原蹙眉。
不願意就算。
他也沒有了興致。
一個心裡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他還真不想碰。
——就算當個替代品，也沒有資格。
“對不起。”還不等嶽晉原開口打發她，韓笑已經率先道歉，“我，控制不住。”
就像她一次次推開鄭宥義一樣，她控制不住。
無法接受，無法接受別人觸碰她的身體。
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
下意識地抓狂。
“那怎麼辦？”嶽晉原低低地問，語氣裡已經掩飾不住輕蔑與戲謔。
那個主持人說得還真沒錯：簡直是一個聖女。
出賣自己的聖女？
“綁住我。”韓笑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她抬起頭，一字一句道：“把我綁起來。”
第五十章 傾我所有（6）
第五十章
傾我所有（6）
“綁住我。”韓笑道。
嶽晉原吃驚地望著她，原本還算淡然的情緒，忽而又不穩了。
他幾乎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燥－動。
“是，綁住我。”韓笑一字一頓，無比堅定地說。
她不允許自己退縮。
她已無路可退。
那就綁住自己的手腳吧，讓它們跑不了，推不了，讓她徹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就像——
就像六年前那樣。
六年前的那晚，雖然手腳並沒有綁住，可因為藥－物的效力，她根本動彈不得，她深陷在一種令人絕望的無力感裡。
那件事，與無力感，與被束縛的感覺，幾乎是緊密聯絡在一起的。
“你……確定？”嶽晉原的聲音有點嘶啞了。
他幾乎按捺不住。
“是的，我確定。”韓笑仰起臉，定定地看著他。那雙總是蒙著迷茫與憂鬱的眼睛，從未像此刻那樣誘－人過。
“好。”嶽晉原低低答應著。
……
……
……
他也想溫柔一點，韓笑的手腳都被綁縛在身後，從後面接近她的時候，嶽晉原想：他必須溫柔一點。
她全身繃得那麼緊，像一戳就破的氣球。像一根馬上就要斷掉的弦。
可是，想破壞。
無法溫柔。
就是想，那樣地破壞她。懲罰，或者徵－服。
韓笑緊緊地咬著嘴唇，除了偶爾洩露出來的呼吸，他幾乎聽不到她的聲音。
也許，韓笑是一點都不覺得愉悅的，可是她很順從。
她的順從，讓他不能自已。
中途的時候，韓笑只開口說了一句話，她問，“要戴……嗎？”
“不用。”嶽晉原短促地回答。
她與他之間，他不希望有任何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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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結束後，嶽晉原鬆開韓笑手腕上的繩索。
繩索已經在她的面板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印痕。
紅色的痕跡，那麼觸目驚心。
嶽晉原不禁有點自責。
他太瘋狂了。
——這簡直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嶽晉原對女人，一向是理智而剋制的。
他會掌控全場，掌控開始與結束，而不是像今天這樣，任由自己被衝－動左右。
不知道是不是戴著面具的緣故。
戴上面具的人，總是會無所忌憚地釋－放自己。
“留下來過夜？”看著韓笑已經起身收拾自己，嶽晉原下意識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