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是負起責任那麼簡單,他是要被砍頭的。
餘貝心中大罵自己侄子,他要買女人買誰不好,非要去買御馬監的人,這不明擺著給自己惹禍上身嗎。
餘貝自然不能和餘威比,他在官場上時間久了也變得圓滑世故起來,慌忙走下案臺為兩人親自鬆綁,“兩位,在下有眼不識泰山,見諒,見諒。”
孫長本來是想嚇唬嚇唬餘貝,沒想到竟然會把他嚇成這樣,就連石山也愣了,御馬監的名號真的這麼響亮?怎麼這官老爺一聽說自己是御馬監的廠長竟然變得如此和氣。
“來人哪,給兩位好漢看座。”餘貝吩咐衙役道。
公堂頓時變成了會客室,有人上了茶石山心底顫顫地喝了兩口,和官老爺如此親密地接近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突然間他為自己是御馬監一員異常地驕傲起來。
餘貝道:“二位,我那侄子玩性有些劣,我哥哥呢又常年外出做買賣,回頭我罵他去,這畜生不長眼竟然敢得罪御馬監的爺們”。
孫長道:“停,司長大人,我看你別跟我們來這一套了,趕緊讓你侄子放人,我們錢也不少給他,趙大人吩咐了,你們要多少錢我們給多少錢,只要能贖回人來,趙大人不惜任何代價。”
餘貝心頭暗暗叫苦,原來此事有趙監官牽扯其內,他是誰啊,他是有名的殺星砍頭王,據說朝堂上百名大臣彈劾他陣前殺人,結果人家最後都沒事兒,可見皇帝對他有多麼寵信,這種人誰敢得罪,要是他不高興砍了自己頭怎麼辦。
“原來是趙大人的關係,失敬失敬,我馬上吩咐人去餘府請人至於錢二位休要提起,但不知道二位說的人是哪一位?”
石山天天待在石雷廠和火藥廠,根本不知道外面把他們的趙大人給傳神了,這刻一提大人的名號對方竟然馬上答應放人,這世界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在他做一名小小石匠的時候,有誰曾這樣認真對待過他呀。
石山道:“是我妹妹石雙。”
餘貝故作驚訝地道:“哎呀,原來是石姑娘的哥哥,你妹妹可真個小美人哪,我馬上吩咐人去請,稍坐,二位稍坐片刻。”
餘貝去了後堂,他喊過一名衙役道:“趕緊的,馬上去餘府通知餘威少爺,讓他準備五萬鐵幣,帶著石雙那丫頭來給這二位賠禮道歉。”
那衙役為難地道:“大人,讓餘少爺來給他倆道歉?那還不如打死少爺呢。”
餘貝發火了,“你個混帳東西,就告訴餘威道,如果他得罪了這兩人,明天能不能看到太陽還是個問題!”
衙役道:“有這麼嚴重嗎,那兩人也沒什麼特別呀。
餘貝咣給了衙役一巴掌,“日你的,他們是趙砍頭的人,那傢伙聽說最近還要主持東廠,東廠你知道嗎,督察百官為皇帝提供情報,到時候他在皇帝面前說我兩句壞話,我這本來買的官就保不住了!
別人送禮巴結都來不及,我們餘家可倒好,竟然去惹那個煞星,趕緊給我去!餘威若敢不遵我的命令就著人綁了,我哥不在的時候餘家我說了算!“
那衙役不敢再頂嘴,匆匆忙忙動身去餘府,可他還沒有走出司法司的門就遇上了來報信的餘府家丁,那家丁外出買菜沒留在府中,剛才他遠遠站在街頭看過餘府發生的事,便立馬趕來外城司法司給二老爺報信。
“你說什麼!”餘貝不敢相信餘府來的家丁,餘府被抄家了,這可能嗎?誰敢如此大膽。
家丁道:“二老爺,據小的在街口看到和聽到的訊息是,大老爺好像賣給湖陽府叛匪壽王一百車糧食,此事被東廠給查出來了,餘府二百多口人全被抓去東廠大牢了。”
砰,餘貝跌倒在地上,他道:“哥!你也太大膽了,咱們就算要賺錢也不能賺不要命的錢啊,通敵資匪這事就是龐太師也不敢出面為我們說情啊,東廠、東廠這是拿我們餘家開威啊,餘威這個畜生招惹誰不好,怎麼偏偏要去惹那個人呢。”
家丁見二老爺如此模樣也慌了神,“二老爺,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去找龐太師求他出面救救少爺。”
餘貝道:“成不成現在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你們馬上搜集所有可調動的鐵幣,然後帶著錢去找龐太師求情,希望他能看在平日我們孝敬的份上幫我們一把吧,就算不能讓我保住官職,只要能留下餘家老老少少的命就天幸了。”
餘府的家丁領命走了,餘貝苦著臉上了大堂,他撲通一聲跪到了石山和孫長面前,“二位爺,我餘貝求你們饒過餘家一命吧!”
這次把孫長也嚇住了,他剛才擺威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