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聽來的訊息說,朝廷的剿匪軍歡迎大家去投誠,凡有投誠者便給吃給喝,而且不願繼續當兵者還可以重新迴歸民籍。”
我臨時改動了一下原來的構想,原本打算將降兵不願參軍者送回雙城,如何處置交給馬達來決定,現在看來恐怕不願繼續當兵者不在少驗,不如將他們就地安置成農民好了,全送往雙城也沒有那功夫啊,再說弄太多流民去雙城只怕治安也有麻煩。
丁千戶神色有些微變,他道:“按理說馬家朝廷才是雙城國正宗,可我們這些造反兵大多殺過朝廷的官員,如果投降只怕會被朝廷砍了頭啊,此事趙兄弟莫再提起,這裡是我的親兵還好說,若是讓別人聽到只怕會告到白浪將軍那裡去,到時候你吃不了也要兜著走。”
要策反丁千戶恐怕不是件容易事兒,再說了這世上哪有什麼太容易的事情,不過此事如果柳百戶肯在中間幫忙,說不定就有戲。
這時候出去查‘苦瓜’和‘甜菜’的親兵回來了,雖然婉娘已經救活了,不過汙辱她的人不能不找,此仇丁千戶是抱住了必報的決心,“有沒有訊息。”丁千戶虎著臉問出去查詢的親兵道。
親兵道:“千戶大人,卑職查到了,那苦瓜和甜菜是白浪將軍手下左副將沈年的親兵,據小的們打聽,昨天沈年帶著苦瓜和甜菜曾經外出過,如果小的們估計無誤,汙辱婉孃的人應該就是他們!”
丁千戶倒吸了一口涼氣,左副將沈年那是白浪的得力干將,此事如果真是他做的就算自己有心替嫂子報仇,能不能殺了他還是個問題啊,再說殺了他自己怎麼辦。
我看出了丁千戶的難處,應該說他是個重義氣的好漢,不過他也並不是個蠻漢,做事前知道思量一番,想到這裡我道:“丁千戶不必為難,既然你查出了是何人傷害婉娘,那麼報仇的事交給我來做,放心,我們本不願再當造反兵,殺了那個沈年後我們就逃出平原縣城,此事與你是無什麼干係的。”
沒想到我的話令丁千戶勃然大怒,他指著我道:“你胡說!你、你這是罵我沒有種是不是?我小丁子和柳剛的關係全平原縣人都知道,你和他平白無故的人都敢為他殺官復仇,難道我就不敢做! 媽的,兄弟們跟我去殺了沈年咱們反出平原縣!”
走到門口丁千戶又退了回來道:“此刻光天化日副將府中戒備森嚴,需等晚上動手才好,別殺不了那狗賊白白搭上咱們的性命,你可別當我是膽小鬼,我這是叫謹慎。”
一絲雨星刮進屋中,門開了柳百戶帶著婉娘回來了,二人進屋到了我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恩人,請受我們一拜!”
我道:“快快請起,我也是撿了個漏,如果婉娘真的死了過去我也救不活她。”
柳百戶心頭疑惑頗重,他不相信婉娘之前沒有死,不過我如此說法他也感覺到是有意在隱瞞救人的經過,於是也不再多提此事,“趙兄弟,我不自量力稱呼你一聲兄弟,剛才我說過的話絕對做數,我柳剛這條命以後就交給你了。”
我知道柳剛話裡的意思是願意投靠朝廷,不過看到他們夫妻間的感情我又不願意勉強他,“柳百戶,你言重了,這事以後再說吧,只要婉娘無事便好。”
玲瓏小聲地問柳百戶,“喂,你老婆不會再尋死吧,別辜負了我們家老爺的一片心意呀。”
婉娘聽到了玲瓏的話,她對玲瓏道:“謝謝你,我想通了,只要孩子和相公無事,什麼屈辱我都能忍了,況且相公不怪我,我不會再去尋死了,留下他一人我還不放心呢。”
丁千戶道:“先別說這些了,剛子,我查到是誰汙辱婉娘了。”
婉娘倒在柳百戶懷中,柳百戶抱著自己的妻子咬著牙道:“我也知道是誰了。”
二人同聲地道:“沈副將!”
看來婉娘應該是認出了那個人,她知道自己的相公無力和那人對抗,於是什麼線索也沒有留下就去尋了死,這刻重新活過來便把事情的真相講給了柳百戶聽。
丁千戶對柳百戶道:“剛子,今天晚上我們去殺了那禽獸,既然此地不留我們,那我們再反出去,咱們另立山頭,或者避世隱居。”
柳百戶道:“此事讓我來,你若參與便是與壽王做對,到那時候怕你的前程全完了。”
丁千戶突然熱血上湧,道:“剛子,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看,不如咱們殺了那狗賊投靠朝廷軍去,就算被他們砍了頭也比在這裡窩窩囊囊地活著強。”
柳百戶看了我一眼,然後對丁千戶道:“小丁子,實不相瞞,我已經投靠朝廷軍了,他們非但不砍降軍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