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石抬步向城頭僻靜之地走去,親兵的話題勾起他的憤慨,回想那晚看到的男人背影,似乎有些像趙監官,想到他在月亮海邊像親兵形容的那樣不斷壓摸馬小薇的胸部,想到他舒服地坐在鞍馬上讓馬小薇吹簫,而且手還探進她的衣服內大肆淫摸,膽石有股要吐血的感覺,他要找個地方把那人痛痛快快地大罵一頓。
膽石終算找到個無人之地連踢帶罵地發洩一番,然後開始考慮馬小薇私通的男人到底是誰,現在這麼考慮過來,能輕易入宮而且權力足夠的大,並且有相當大的魅力讓馬小薇折服,甘願為他做那種事兒,此人非他莫屬!
再一再二又再三,此事不能這樣忍下,兩人肯定上過床了,不然不會發展到那種親密程度,想不到自己還眼巴巴著父親去提親,在撿人家的破爛貨還天天美的像撿了個寶,頭上都該長出綠油油的綠草叢了。
可是如何與他鬥呢,現在他的權勢是如目中天,太子寵信他,皇帝也倚仗他,便是滿朝文武百官這刻也不敢隨意開口指責,不然他一撂攤子誰來靖邊,要是讓馬賊打到雙城只怕大家都不用活。
“統領大人,您總要想個法子把十五公主奪回來,那樣的可人兒不在您的懷中實在是可惜了。”親兵道。
膽石憤憤地道:“那個死不羞佔了一個又一個美女,如今又對我的十五公主下了手,可我偏偏就是想不出辦法來應對,論打,咱們打得過他嗎;論陰,那傢伙瞞著龐太師一面獻媚一面暗中發展自己勢力,這事咱們陰得過他嗎:論帥氣論才華,也許張關那小子還能與他一拼,但我,自家人知自家事兒,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你說我該怎麼辦。”
親兵也是大為犯難,張關確實是年少有為而且英俊瀟灑,但那又能怎樣,就是觸犯了他的女人,結果被克成那般下場,死都沒能留個全屍。
此刻便是膽石自己的心裡也在犯嘀咕,好像不是皇帝的女兒剋夫,而是這淫賊的命太硬,誰與他搶女人便不會有好下場,想到自己只因為十五公主一聲嗔笑便差點被冷箭射死,這事兒直到今天還能嚇出一身汗來。
“統領大人,我看這事兒不如借刀殺人。”親兵終於想到一條計策。
“說,怎麼個借刀殺人法。”膽石問道。
親兵道:“為今之計當然不能明著與他拼,首先說內八王這邊不會同意,便是真拼起來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啊,但我們可以蒐集他的證據,然後到皇上面前證死他!”
“證死他?”膽石疑問道。
親兵道:“對啊,他與公主私通這等大事要是傳到皇上耳中,您說會有什麼結果,皇上最恨此種淫亂之事,到時候會輕饒了他嗎,而且這些日子我們住在帥府,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快快說來,為何我沒有發現。”膽石著急地道。
親兵道:“因為大人的目標過於明顯,有你在場的時候他們便會分外小心,而小人不過是無名小卒,根本沒人留意我的存在,我幾次聽到他與那雲瑤大美女說一種奇怪的語言,由此可以推論,這個趙監官絕非我們雙城國飛鷹府飛魚縣的葫蘆村人。”
膽石為難地道:“好像這點不能成為證據,聽說皇上知道他來自遙遠的另一方。”
親兵道:“即便皇上知道了也無妨,現在皇上不顧忌他的這層身份,那是因為咱們沒有把證據呈上去,如果找一些他擁兵自重,企圖自立為王另建朝廷的事情,統領大人猜皇上還會不會重用他呢?”
“對啊,”膽石大呼道:“太子年幼皇上雖然有意為他尋找可靠的輔佐之才,但啟用一個外族人始終不妥,如果我們蒐集到他謀反的證據,不怕皇上對他失寵,那時候看他還怎麼牛,沒有了東廠和御馬監,他憑什麼與我爭十五公主,更況且他已有妻室,十五公主的婚事與他絕對無緣!這事我一定要告到皇上面前,他勾引我的未婚妻,我不會善罷甘休!”
親兵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蒐集證據,最好能買通他身邊的親隨,這樣便是誣陷也能做到以假亂真。”
膽石把一個個人的影子在腦中過了一遍,然後道:“他的親兵都是剛剛換過,若說跟著他的時間最久,對他的一切事情最清楚之人莫過於玲瓏那個小丫頭。”
親兵舔了舔嘴唇道:“還別說,便是那十三歲的小姑娘也非常有味,老色狼挑女人頗有眼光。”
膽石踹了親兵一腳,“想什麼呢?現在是讓你幫我想辦法,不是讓你想女人!”
親兵慌忙正了正神色道:“是,是,統領大人,小人走神了。”
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