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骨和灸夏大吃一驚,“寒冬他死了?這、這麼可能,他向來無疾無病健康的很為何會死了呢,難道是你們暗殺了他?”
劉單道:“元帥,我們哪敢呀,今天御林軍攻城突然變的猛烈起來,守城軍一時間支撐不住,寒將軍見形勢危急他冒著槍林箭雨指揮那兩千押糧兵幫忙守城,結果在城頭他不幸中箭身亡了。”
林骨和灸夏目瞪口呆,損失六千戰鬥力可以再補回來,可寒冬是位擅長帶兵的將才,這樣的人不好找啊,再說同事這麼長時間了,大家間總算也有點感情,突聞噩耗兩人有些難以接受。
劉單繼續哭喪著臉道:“寒將軍的屍體我冒著危險給帶出來了,這個仇請元帥大人一定要給寒將軍報,不然他死不瞑目呀,你們是沒有看到身體都被扎爛,太慘了。”
從哪裡論起來劉單和寒冬間也無任何關係,不過看劉單現在的表情彷彿寒冬是他親爹似的,他見林骨和灸夏表情悲哀索性號啕大哭起來,看的周圍眾人紛紛抹淚,大家都被劉單深切的同聊之誼給感動了。
林骨咬著牙道:“把寒將軍的屍體抬進來,大家看他最後一眼然後掩埋了吧。”
劉單很快吩咐人將寒冬的屍體帶了進來,揭開包屍布深身是窟窿的寒冬讓人觸目驚心,很多人遠遠看了一眼便躲到一邊了,更無人細查他到底是何時死亡,林骨雖然心頭有些難以相信此事,但人已經死了,他又沒有蛛絲馬跡可尋只能揮了揮手讓人出去找地方將屍體埋掉。
“那兩千兵丁呢?”林骨問劉單。
劉單道:“暫時編入城防軍補充兵力了,大家吃飽了飯決定與御林軍決一死戰為寒將軍報仇,所以請林元帥入城主持大局。”
灸夏道:“不行!我看那白浪沒安好心,就算寒將軍沒有提醒他出兵,那他再笨也是名將軍,他的眼睛沒瞎吧,難道沒看到城外我軍正與敵人苦戰?難道他的腦子是豬腦子?就算是豬腦子也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劉單哭道:“灸將軍,你就不要再怨白將軍了。”
炙夏大罵道:“怎麼了,我罵他又能怎樣,他害我們白白損失了六千兵卒,也害林元帥失去一名得力助手,我不去殺了他已經是客氣的了。”
劉單道:“灸將軍這願意怕是實現不了。”
林骨問道:“怎麼了?白將軍出什麼事了嗎?”
劉單道:“是啊林元帥,白將軍他……他也犧牲了。”
“啊,”林骨和劉單張大了嘴巴,這訊息太震驚了。
劉單繼續道:“白將軍也被敵軍亂箭射死,沈副將和魏副將為了爭守將之位大大出手,結果二人又同歸於盡,各千戶此刻正在為誰當守將誰當副將爭論不停,只怕再無人出頭壓制他們城內將發生更大的騷亂,現在平原縣危急,請元帥大人入城指揮大局!”
一連串的訊息將林骨和灸夏徹底造蒙了,守城三員大將竟然全部死了,怪不得自己幾千人馬在城外苦戰了半天他們也沒有動靜,原來全窩在城內爭權位去了。
林骨沿著帥營轉了兩圈,他一時間想不出好辦法來解決此事,就算現在他親自入城那些千戶長能不能聽他的話還是個問題,最好的辦法是帶兵入城鎮壓,守城兵卒雖然超過萬人,但自己帶來的兩萬人還有萬餘,論武器和體力也要勝過守城軍,更何況他們還受過一段時間的做戰訓練,而城內軍隊各成派系,在驗量和做戰能力以及配合上劣於援軍,就算那些千戶不聽自己命令到時候也可壓制住他們。
可是帶兵入城的話裡外夾擊的做戰思路將不復存在,而且極有可能像原來守城軍一般被困在平原縣城內,到那時候誰再來救自己,若是裡外各留五千人,只怕兩下都造不成震懾作用,很有可能還會被分別吃掉。
思來想去林骨也無法做出決定,劉單道:“林元帥,我不能再等了,手下那千名兄弟還需要我回去帶領,現在你是這裡最高長官,怎麼做我小小千戶也決定不了,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我走了。”
沒有人阻攔,甚至很多人還用欽佩的目光送劉單出帥營,轉過身後劉單悄悄擦了把額頭滲出的汗珠,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能活著回去應該值的慶幸。
炙夏也看出了林骨的為難,劉單走後他道:“元帥,不如派出一支隊伍回湖陽求救,然後我們全部進城好了,憑現在的糧食儲備完全可以支援一個月,到時候援軍到來御林軍又因連日攻城戰鬥力喪失,那正是我們以逸待勞反擊的好時候。”
林骨嘆了口氣,“如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想不到朝廷軍會如此厲害,也想不到平原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