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那一刻,他確實沒有使用什麼小伎倆,那一聲飄渺的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聲音並不是他發出來的,在這一片空間當中確實有一名高手,躲在暗中觀察著這裡的一切。
果然,就在杜諾華手中冰刃將要刺落在項傑腦袋的時候,便在項傑身邊的空間當中突然蕩起了一陣奇異的波動,然後一雙手從那如水波一般的空間當中伸了出來,緊緊地捉住了杜諾華的手臂,嘴裡頭說了一聲:“杜諾華,得饒人處且饒人,懂麼?”說完,那捉著杜諾華的手茫然一捉,瞬間那手青筋暴露,雙手化成利爪在杜諾華手臂之上抓出了一道血痕。
“哼!”
杜諾華只覺得被握著的手一下子沒有了一點兒的氣力,甚至連受傷了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這對於他一名魔導師高手來說並不是什麼好兆頭,於是一聲不屑冷哼以後杜諾華迅速鬆開雙手把手中冰刃松落,然後身影並沒有急著上前而是迅速後退了兩步,跟空間裡伸出來的怪手保持一點距離。
“出來吧,何必閃閃縮縮!”杜諾華望著那如水波一般波動著的空間,怒道。
剛才擊殺項傑的計劃就是被這雙手給阻止了,如果說杜諾華沒有怨氣那一定是騙人的,然而,在沒有摸清對方底細之前,杜諾華可不想貿然行事。
空間當中,那隻手緩緩向上蔓延,先是一雙跟粗糙的雙手,然後雙手一直蔓延而上是一根粗壯的手臂,手臂盡頭是一個肩關節,肩關節以後便露出了這一個中途殺出來阻擋杜諾華好事的程咬金。
“這麼年輕?”杜諾華眉頭一皺,沒有想到從空間當中走出來的強者竟然如此年輕。
項傑也是眉頭一皺,不解地望著從空間當中走出的那道身影,腦海當中的記憶飛快翻滾著,想要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道身影,不過,在項傑苦苦思索之下很快就放棄了,因為他發現在他的記憶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這道身影的資訊。
“他是誰呢,為什麼要冒險搞鼓我們跟杜家的事情?”項傑心中也是問了一句。他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肯為了一個沒落的家族而得罪了杜家,畢竟,杜家的背後還有那一些神秘人撐腰,因為項家而得罪了杜家,這事情實在是太過愚蠢了。
從空間中走出的那道身影,看年紀竟然沒有比項傑老上多少,如果自那眉宇之間還隱隱透著與他外貌不相符的成熟,相信誰也不會相信他竟然有著能夠跟杜諾華匹敵的實力。
他從空間中走出來,擋在了項傑身前。
杜諾華眉頭皺得更深,目光冷漠定定落在對方身上,身上意識沒有一絲保留盡數落在對方身上,想要用這樣的方式知道對方的實力。雖然說剛才對方那一捉力道厲害,然而力道並不代表實力,更何況魔法師本身就身體脆弱,一捉捉出血痕並不奇怪。
“你是誰,這是我們杜家跟項家的仇恨,你最好不要搞這趟渾水!”杜諾華底氣十足地說道。因為從剛才的刺探當中,杜諾華已經刺探到對方的實力不過跟他一樣,也是魔導師巔峰的水平而已。雙方同為魔導師巔峰,然而卻有著極大的不同,他還差一步就能夠突破成為魔賢者,畢竟杜諾華停留在魔導師巔峰已經多年了,而縱觀對方的年齡,他深信對方在魔導師巔峰停留的實力絕對不會比他久,也就是說對方的實力一定沒有他強。
只要對方不比他強,那麼他就有打敗對方的底氣。
所以,如今杜諾華的語氣囂張了很多。
項傑在這一刻也是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在他感覺到的時候心中也是一下子擔憂起來,對方比他好不了多少,為什麼要這樣貿然出來幫助自己呢,這不是送死麼?
“朋友,這事情是我們項傑跟杜家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項傑勸道。
對方修煉到魔導師水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必定會滅亡的家族而把對方的性命都搭上了。
不過,那人卻是緩緩轉過頭望向項傑。
這一刻,項傑只感覺到這道目光有點兒的熟悉,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一般,但具體在什麼地方見過呢,項傑又實在想不起來。
“沒事。”對方緩緩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必要的把握,我不會搞混這趟禍水。”然後,他就沒有望向項傑而是安靜地望著杜諾華,臉帶笑容,似乎沒有把杜諾華的剛才的要挾聽入耳中一般。
“杜諾華,你不認得我了?”他問了一句。
杜諾華沒有深皺,腦海當中此刻卻是在思索著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但苦苦思索以後卻是發現根本就沒有見過對方,心中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