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考上大學喲!家裡窮,只好到這裡來賣一次,只一次的喲,就是太貴了點。當然,像先生這樣的人,怎麼會把幾個小錢看在眼裡。”
冷塵發現幹這一行的人,真得有一付好口才才行,冷塵甚至認為有這樣的口才完全可以去作推銷或者傳銷什麼的。
再一想也是,他現在不就是在向自己推銷嗎?只不過他推銷的產品有些特別,是活生生的人。
那人招了招手,一個身影向冷塵的桌邊走來,這人見冷塵沒反應,還以為冷塵心動了。
冷塵的確是有些心動了,面前這個女孩完全沒有一絲絲的羞澀,更沒有街邊女人的那種嫵媚,桌子很小卻聞不到她身上的粉味。
說實話,冷塵並不認為她長得漂亮,在冷塵眼中,最漂亮的是雪舞的母親,那個在肯德基打工的情婦。
她的臉很乾淨,嘴很小,一頭長髮簡單的在後面繫了一下。最讓冷塵心動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真的是在說話,冷塵可以看得懂,那裡面有怒火、有無奈,最多的卻是倔強。
冷塵發現自己在她眼中只是條狗,她已經準備讓這條狗狠狠的咬上一口了。
“多少錢?”
“一萬塊。”
冷塵不知道這種事情到底是要花多少錢的,一萬塊聽起來好像挺多的,但如果是為了這雙眼睛,冷塵認為是值得的。
“先生,是貴了點,但保證她是處女啊!如果不見紅,您一分錢不用付。怎麼樣,這樣純的四川辣妹子,您上哪找去,而且看她的臉,多水靈啊!這麼漂亮的妞,我看得都心動,身材更是好得沒話說,值啊!真的啊!”
冷塵心中已經開始笑了出來,這人真的挺適合去作推銷的。冷塵決定付這一萬塊,不為她的臉,也不為她的身體,只為了她那倔強的眼睛。
“一萬,人我要帶走。”
“行行行,沒問題。”那人收了錢,馬上消失在冷塵眼前,他的生意作完了。
冷塵喝完咖啡,站起來向外走去,女孩也跟在冷塵的後面走了出去。
她真的好恨,恨眼前的這個人-他真的好不要臉,居然花錢來嫖,看他長得像個人樣,卻絕對是條狗,而且是很色很色的狗,今天自己就要被狗咬了。
她也恨窮,更恨自己出生的地方-那裡不是家,是生產窮的機器。家裡窮、村裡窮、縣裡也窮。能學到她今天這個地步,她吃的苦有多少自己也不知道了,就像一個個惡夢在她的腦海裡劃過,她早就想忘掉那一切。
全縣一百零八萬人口,卻只有二十二個高考生。這二十二個高考生都是與她一樣苦過來的孩子,二十二個高考生全都考上了大學,雖然沒有一個考到了好大學,但全都順利考上了-在沒有粉筆的學校裡、在沒有課本的書桌上,考上了大學。
但,走出來的,卻只有她一個人。考上大學並不表示能上大學,像她,別說來上大學,就是來北京的車票都沒錢買。她來北京是跑著來的,一跑就是一個半月她要上學。
冷塵走進一家小鋪,準備買些口香糖,冷塵認為這東西是給懶人準備的,有了它就可以不用刷牙了,冷塵並不懶,只是實在不喜歡賓館裡給的牙膏。
沒想到一走進小鋪,冷塵就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冷塵認識的人。
女孩心裡真的非常的不舒服-這條狗,居然去買避孕套,怕自己不乾淨嗎?
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處女。可想想又不由的好笑,自己對這條狗是那樣的痛恨,居然還會去想這種事情。
冷塵看到的人是可樂,雖然可樂的裝扮已經變了很多,但冷塵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可樂居然一身的民工打扮,再加上他那真誠的笑臉,冷塵相信,十個人中,至少會有九個上他的當。這傢伙跑這裡來幹麼?小鋪裡又沒什麼可騙的東西。
“大娘,您好,我是外地來打工的,這回賺了點錢,想給家裡寄去。可是工頭給的全是零錢,這樣寄去不好看啊!您看能不能幫我換一張整的?”可樂笑容可掬的對著小鋪裡的大娘說著,一手拿著一沓十元的人民幣,另一手拿著一張信封。
面對這樣可愛又顧家的小夥子,大娘非常的熱情:“好的、好的,是換一張嗎?沒問題,我們小鋪就是缺零錢呢!你要換錢,就來大娘這裡好了。”大娘從櫃子裡拿出一張百元人民幣交給可樂。
“謝謝您大娘,這是一百塊,請您點好。”可樂一邊說,一邊把百元人民幣放到信封裡,用舌頭在上面舔了舔,把信封貼好。
“小夥子,不對啊!這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