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已經被他們刻意的忘記了。
而如今,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那是一種有些害怕,又有些擔憂的感覺。
是杜仲立於天地之間,萬夫莫敵的感覺。
誰也沒有想到。
杜家僅一個杜仲,便是如此的厲害。
楚家陣營中,觀看了整個比試過程的楚雲菲,終於是在得知結果之後,抬頭正眼看向杜仲。
似乎,那一個她並不感興趣的杜仲已經消失了。
‘還好沒有一時衝動,否則的話,難堪的恐怕就是我了……’
場邊,圍觀比試的韓家家主韓束;暗自驚心。
‘果然,選擇先觀而後戰是對的。’
馮家家主,馮延肅暗自鬆了口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不知敵情的情況下,還是選擇沉默比較好。’
陳家家主,陳太平暗暗點頭,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魯莽行事,向來都是丟臉的罪魁禍首,我還真該為自己清醒的頭腦慶幸啊!’
齊家家主,齊玉堂暗暗為自己的不魯莽而感到慶幸。
“啪嗒啪嗒……”
就在九大世家家主,各生心緒的時候,在杜家祖祠鞠完躬的鄭玄清,邁著大步走了出來,直接來到杜仲身前。
臉上,沒有絲毫羞愧之色,反而理所當然的冷笑著,說道:“這一戰,我的確輸了。”
杜仲面色淡然。
“但是!”
就在周圍喧譁聲將起的時候,鄭玄清又重重的補上一句,說道:“我輸給的,是你們杜家的祖傳,並非輸給了你這個小輩。”
聞言,所有人都愣住了。
鄭玄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明明是杜仲跟他交的手,是杜仲憑自己的本事贏的,難不成與他比斗的不是杜仲?
鄭家同樣有祖傳絕技,難不成還得雙方拋棄祖傳,來比試才算是真格的?
眾人疑惑,杜仲依舊一臉淡然,沉默不語。
“你還別不服氣。”
鄭玄清環視周圍一眼,最終又把目光落在杜仲身上,張口說道:“你剛才使用的治療方法,明顯是在模仿我的手法,我承認你在力度掌控這一點上天賦異稟,這一點我無話可說。”
“但是,你剛才模仿我的手法,明顯不能將病人治療到這種程度,治療效果根本不可能這麼好。”
隨著鄭玄清的話,圍觀的眾人頓時點起頭來。
鄭玄清,說得在理。
“即便我的手法不行,但鄭家火針的重點在藥,而你只有了針,能達到那麼好的治療效果,顯然是你用了一些其他的方法。”
鄭玄清滔滔不絕,分析道:“想來,神農祠那三場比試,也是如此。”
“所以說,我沒輸給你,而是輸給了杜家祖先。”
“這個躬,我鞠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鄭玄清顯得極為坦蕩,看上去沒有絲毫隱藏,或者逃避之意。
說罷,鄭玄清再次轉頭看向杜仲,補充道:“至於你,天賦的確很強,但是醫道一途並不是靠一些神奇之術就可以的,沒有自己的本事,你永遠都只能是一個你祖先的傀儡而已。”
“言盡於此,你好自珍重。”
聲落,鄭玄清當即轉身,返回鄭家陣營中。
此時,周圍的人卻是完全聽傻眼了。
鄭玄清的話,也太自相沖突了吧?
杜家和鄭家一樣,靠的都是祖先的傳承,他鄭玄清使用的不也是祖先傳承下來的火針療法嗎?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眾人狐疑的同時。
杜仲、秦老、杜爺爺都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一旁,李金樺和楚雲菲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來。
場中,一片沉默。
良久之後,杜仲才回過神來,當即便是朝著鄭玄清鞠了一躬。
“多謝前輩指教。”
杜仲這一躬,鞠得很是實誠。
不得不說,鄭玄清這一席話,的確點醒了他。
他之前的一切,都來得太過容易了,雖然秦老和王仁義教給了他一些中醫上的知識,但他使用得更多的,還是祖傳。
沒有絲毫屬於自己的東西。
鄭玄清,無疑是在這個時候,給他指引了一條明路。
杜家的祖先是杜仲的祖先,他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