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揚歌眼睛緊緊鎖住蔚藍的臉,你想一想,想一想過去,哪怕不要那麼決絕都行。
電梯的聲音就像是岔道路口的提示音,這段同行的路結束了,路口處大家就分道揚鑣了吧。
她往後撥了撥長髮,踏進電梯,盛揚歌還站在外面,她按下了鍵,朝他微微一笑,“就這樣吧,好好對你太太。”
門緩緩關上,她嘴角最後一抹殘笑,終於完全消失,只剩冰冷的銀色電梯門,裡面倒映著一個男人的影子。
盛揚歌看著那人消失在眼前,嘴角抹過殘戾,突然握緊了拳頭瘋狂的砸著電梯門,就像他一直砸下去門就會開一樣。
他大吼:“蔚藍!我沒有答應!你說什麼都不算數!不算!”
緊咬著牙關,目赤欲裂。
盛揚歌雙手支著門,彎著腰,好似背上有千斤重的東西,壓得他穿不過氣來。自胸腔處發出的悶吼聲,逐漸蔓延至整個樓層。
在病床上抱著顧橙打鬧的顧心情笑容僵了僵,她看向唐驍珵。
唐驍珵蹙了蹙眉,抿唇繼續和顧橙說話。
顧橙揚起頭,問:“剛才那聲音好像盛叔叔,他怎麼了?”
“額,”顧心情想著怎麼搪塞她,這麼複雜的事,她也不好跟小孩子說,便說道:“他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好,想要發洩,發洩完就好了。”
“心情不好還可以這樣?”顧橙蹙了蹙眉,“可是大晚上人家都在睡覺,這樣不道德,不道德……”
“所以你知道你有時候半夜鬧脾氣,在家裡弄得鬧哄哄的時候,別人是什麼心情了吧?”顧心情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摸著她的頭。
顧橙,“……”
她什麼時候這樣了?她這麼溫柔可愛的乖孩子怎麼可能發脾氣?
不得不說唐驍珵的恢復能力簡直是神速,可能受傷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的緣故,癒合能力太好,體質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唐驍珵剛醒來的時候就沒什麼大礙了,不過礙於顧心情第一次被巨大的爆炸衝擊,頭痛了一整天,唐驍珵是陪著她次啊多住了一天醫院。
第二天,唐驍珵本來說自己先出院,顧心情再住兩天,畢竟這裡有專業的護理。
但是顧心情不想住在醫院,一大股生理水的味道,刺鼻得很,她很不習慣,而且又沒什麼重傷,只是皮面傷而已。擦藥就會好。所以顧心情跟著唐驍珵一起出了院。
顧心情的腳恢復知覺後一直腫痛,幸好那傷沒有傷及骨頭,經過一晚上,只是消了點腫,痛楚還是沒有下降,腳一沾地就鑽心的疼。
她看著床邊的輪椅,坐了上去。
唐驍珵換上自己的衣服後,過來她的病房,顧心情也換好了衣服,墨綠色的大衣將身子裹得密不透風,她身形纖細,這樣看著也沒有冬天穿太厚顯出來的臃腫感。
唐驍珵看她有些不情願的擺弄著輪椅,於是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
“你幹什?”顧心情推著他的肩膀,“我做輪椅,你推著我就好,你別忘了你背上還有傷。”
唐驍珵冷哼一聲,依舊沒把那不痛不癢的傷放在心上,擦了藥之後只要用力壓傷,一點都沒問題。他一直覺得顧心情小題大做來著。
唐驍珵固執得很,顧心情也拗不過他,只能任由他抱著。
今天顧心情給顧橙的幼兒園請了假,所以跟著他們一起回家。
顧橙看著無視了自己秀恩愛的雙親,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回到家,顧心情受傷,家務之類的暫時不能做,考唐驍珵跟靠顧橙基本沒有區別,所以她在家政服務中心找了臨時家政,每天固定的時間來打掃衛生和做飯就行。
顧心情和唐驍珵都不喜歡有陌生人在自己家裡轉悠,之前唐驍珵一個人住的時候全是讓手下找家政在他去公司的時候打掃衛生,做完便走。
回來的這天中午,唐驍珵吃完飯去了趟書房。
他坐在真皮沙發上往後仰著,撥通一個號碼。
沒一會兒,一道性/感的女聲從電話那邊傳來,性感的英式口音,用英語笑說道:“凌晨好啊,唐少。”
“說人話。”唐驍珵疊著腿,冷不丁的說道。
那人無所謂的切了一聲,“好吧,凌晨好啊我親愛的表哥。”
唐驍珵隨意的拿起書架上一把擺設的瑞士軍刀,咔咔的開關著。
“你在哪兒?”唐驍珵語氣不似平常那般冷硬。
“維也納。”
“唐